支起,郭福民勉強站到蔣熙禾對面。
蔣熙禾輕聲道,“郭福民,我叫蔣熙禾,是一名狀師,我們剛剛見過,我也瞭解這個案子的經過,現在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殺害林巧娘?”
郭福民哭了,“蔣狀師,我怎麼可能殺了巧娘?岳母一直對我有成見,現在巧娘沒了,她再恨我,怎麼能誣陷我是兇手呢?”
蔣熙禾一下子抓到了問題關鍵,“你說林母對你有成見?爲什麼?”
郭福民一哭,牽扯得傷口更疼,他虛弱無力地回答道,“我平時着筆墨紙硯的小生意,婚前岳母還很滿意,這幾年生意不好,岳母便越來越不喜,可是不喜,也不能把我往火坑裏推,這樣我還哪有臉活?”
蔣熙禾越發覺得林家有問題。
“郭福民,我來找你是想查明案件真相,還林巧娘一個公正,既然你不承認殺人,我也相信你,我真心想幫你,你能相信我嗎?”
郭福民不敢相信,“蔣狀師是想幫我打官司?”
蔣熙禾點點頭。
郭福民作勢要下跪,被獄卒架着只是彎了彎腿,“蔣狀師,我要如何感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郭福民哭得更猛了。
蔣熙禾擺擺手,“你不用有負擔,我幫你,既是相信你,也有一份狀師想替人打官司的心思在裏面,你能信任我,我很高興,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查清真相,還林巧娘公道。”
郭福民猛點頭,“只要我能出去,定然好好感謝蔣狀師。”
蔣熙禾明白,一字一句又道,“感謝這些話你再不用說了,也不必放在心上,既然你是生意人,又做着筆墨紙硯的生意,我們就說好,訟銀就用你們店裏最好的硯臺代替吧,怎麼樣?”
裴之昭一怔,有些意外蔣熙禾的舉動,不過想想也沒錯,蔣熙禾是狀師,哪有白白爲人寫狀子的道理?
裴之昭心底泛起一絲漣漪,他想起平安縣那些風言風語,蔣熙禾沒遇到他之前,真是見利忘義之人?
郭福民激動得想再次下跪,痛哭道,“蔣狀師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無以回報,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爲蔣狀師獻上最好的硯臺,拜託蔣狀師救我出去。”
蔣熙禾拍拍手,高興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開誠佈公地好好談談,不要隱瞞,你所說的內容與案子有沒有干係由我來判斷,你只要爲我提供信息就行。”
郭福民感動地表決心,“蔣狀師放心,我絕不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