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我的命運。”
柳棠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的很多世家小姐陷入沉思。
“也正因爲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每日的生活充滿希望,所以才得相公深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些歲月,點點滴滴都融在了我們過去的回憶裏,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柳棠看向國公夫人身邊的女子,“假如有誰覬覦我現在這個身份,也得問我相公答不答應,進了門,我便是長,是入了蔣家族譜的當家主母,還有一句話,國公夫人,我與相公成婚已半年有餘,算不得新婦了,我想您怕是對新婦這兩個字有什麼誤會,我現在是蔣夫人,我相公也會高興與諸位這樣介紹我,你剛纔對我的稱呼讓人覺得很刺耳。”
衆人譁然,大家都明白國公夫人的意思,這樣被柳棠當衆指出來,衆人心裏都替柳棠捏了一把汗,也佩服柳棠的勇氣。
國公夫人顯然沒料到柳棠這麼剛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還從來沒被人如此搶白過。
柳棠從身側的挎籃裏拿出一件淡紫色披風遞給國公夫人身邊的丫鬟,“國公夫人,這是繡坊最好的綢緞,知道要來這裏做客,我連夜趕製了一件披風,希望夫人喜歡,我也知道相公在官場不易,假如因爲我今日說錯話影響了相公的仕途,是我的罪過。”
在場衆人都是人精,誰還聽不出柳棠的話外之音,衆人一方面佩服柳棠的勇氣,一方面也生出了結交之心,畢竟那件紫色披風熠熠生輝,無論繡工還是質地在京城都獨一無二。
柳棠因爲這次賞梅宴名聲大噪,繡坊的生意越來越好。
國公夫人是個聰明人,如果蔣熙風從此仕途受阻,所有人都會聯想是她在背後使壞,所以這次賞梅宴上發生的事,僅成爲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很快消散。
蔣熙風很久之後知道柳棠的這次遭遇,回府擁着柳棠哈哈大笑,“從我認識你那天,你便柔軟,驕氣,我想象不到你在衆人面前維護我的樣子,不過我很高興,你珍惜我們的婚姻,沒有因爲害怕,讓第二個人破壞我們的感情,你做得很好。”
柳棠聽着蔣熙風這些話,面帶微笑,緩緩閉上眼睛享受他的懷抱,是啊,她的感情她來捍衛,誰也奪不走。
······
冬去春來。
一場春雨灑向大地。
平安縣衙外那株柳樹又抽出了細嫩的枝丫,一片樹葉隨風搖曳,飄進公堂,落到了蔣熙禾腳邊。
她一手摸着懷胎六月的肚子,一手扶着金絲楠木椅看向公堂上的裴之昭,“裴大人,我想替當事人再說幾句。”
此時陽光正好,金色的光芒籠罩在她身上,一如他們初見那日,他逆光向她走來,她也在瀲灩的春光中,等來了一生所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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