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你別擔心,應付過今日什麼都好說,蔣大人的人品我信得過,國公夫人想必也不會讓她侄女做小。”
柳棠心砰砰跳,剛纔看着園子裏滿目梅花紅勝雪,美不勝收,現在卻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只覺梅花礙眼,鮮豔得讓人心煩。
“齊夫人,你見過世面,也比我年長,京中各府的情況你也都瞭解,假如國公夫人邀我來是這個意思,她會怎麼做?”
齊夫人想想,“我估計還是試探你的態度,你怎麼想?”
柳棠內心翻江倒海。
她怎麼想?
與蔣熙風成婚那一刻,她便期待與蔣熙風一生一世一雙人。
即使她無數次勸慰過自己,她和蔣熙風的身份相差懸殊,蔣熙風勢必會多娶幾房。
不過真要讓她接受,一想到那個畫面,蔣熙風會深情地望着另一個女人,她不行。
柳棠回望齊夫人,搖頭。
齊夫人震驚,耳畔兩側珠釵晃動,一切盡在不言中。
“至少這時這刻我不能接受。”柳棠眼底清亮,有點點星光。
齊夫人握緊柳棠的手,溫暖堅定,“那便拿出你對蔣大人的態度,保護你的姻緣。”
說話間,伴隨着腳步聲,一位雍容華貴,盛裝打扮的夫人在衆女子的簇擁下向柳棠這桌走來。
齊夫人拉着柳棠站起身,臉上堆起笑容,低聲告訴她,“國公夫人來了。”
柳棠有所準備,緊看了國公夫人幾眼,順勢目光看向她身邊的高個女子,那女子笑容燦爛,在國公夫人耳邊說着什麼,逗得國公夫人一路興致高漲。
那女子一路緊貼國公夫人身畔,即將到達柳棠和齊夫人面前時,眼睛瞟向這纔看向柳棠,兩個人視線交匯,女子輕輕頜首,柳棠淡淡移開目光。
覬覦蔣熙風的人,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國公夫人走到齊夫人身邊,大聲寒暄,“齊夫人來了?上次進宮後我們又好久沒見,要不是今日賞梅,恐怕下次見面還不知什麼時候。”
齊夫人笑笑,“國公夫人是大忙人,哪像我整日無所事事,夫人近來可好?”
“好好好,聽說你最近結交了一位小朋友,繡工不錯,來,讓我看看,繡工可比宮裏還要好?”
齊夫人趕緊打圓場,“蔣夫人怎麼能和尚衣局的官人們比?國公夫人說笑了,今日你也邀請她來,你們還沒見過?那我介紹介紹,這是我們翰林院編史蔣大人的夫人,繡坊便是她開的,我想蔣夫人不過是因爲做得年頭多了,熟能生巧,是不是蔣夫人?”
齊夫人看向柳棠,柳棠趕緊搭話,“多謝國公夫人讚譽,幸得夫人們賞識,我能做些自己喜歡的事,今日有幸與國公夫人結識,小女實在惶恐。”
國公夫人笑容淡了淡,“你是蔣大人的新婦?聽說你是平安縣人,母親在縣衙幫工,難得我們蔣大人一往情深,真是世間難得的好男人。”
柳棠面上有些掛不住,這都是些什麼話,刺耳不說,話裏滿滿都是詆譭。
齊夫人眼見這場面,也覺得國公夫人有些傷人,柳棠是蔣熙風明媒正娶的夫人,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稱呼她新婦。
假如不知道國公夫人的用意,柳棠這會肯定很難堪,既然知道國公夫人的用意,柳棠反倒從容淡定很多。
她環顧圍觀這些夫人小姐,心裏想,今日便是她唯一一次捍衛自己立場的時刻,過了今日,哪怕她被踩進泥潭也沒人會同情她。
柳棠笑了笑,輕聲道,“出身我沒法選擇,所以即使我娘在縣衙做廚娘,我也並未覺得卑微,我娘很愛我,所以我能在繡坊做工,而不是想靠着嫁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