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想過破局之法,這個魚餌只要自己不吞,他們就沒有理由對付自己。
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灰溜溜回去,如此一來倒是危機解除了,但她以後也無法在盧龍仙祠立足。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三個人,才布了這第二個陰謀,誆騙她對灌陽村直接出手。
她可以預料到,王天武不會死,但是據點裏的低級教徒,一定會因爲這件事慘死。
這可是長了嘴,也說不清楚的鐵證,到時候他兩人在一唱一和,完全就是板上釘釘。
現在這種情況,還真的麻煩,這一次出來,他們的馬匹集體拉肚子,可見一切都在何奇計劃內。
蘇安手指一指,王天武嘴中的樹藤被解除,和陳元貞預料的一樣,他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幾乎是一個字不差。
“陳首領,你還在等什麼,不要管那麼多,直接放開你的刀,有多少人就殺多少人。”
“就蘇安這小子,要把他架在火裏烤,方纔消我心頭之恨。”
“你不用管我們,他根本不敢對我們動手,今天他要殺一個人,我們就殺灌陽村村民十個人,我就不信他們不怕。”
執事辦這一羣人,還真都是些瘋子,陳元貞忍不住想,這麼多條性命都在灌陽村手裏捏着,自己怎麼衝?
而且村子內,還有兩座怪模怪樣的樓塔,上面站滿弓箭手,怕是隨時會殺掉被綁住的低級信徒。
這個局一開始就把所有可能性算死了,只要自己出手,罪名就安好了,反而不管不顧,說不準還有轉機。
“呵呵,王天武你還挺講義氣,既然你是真的不怕死,我這就送你上西天。”
蘇安長劍一揮,就要直取他的咽喉,可就在要刺穿喉嚨之際,除了孫剛衝出來救人,竟然沒有一人施以援手。
孫剛現在根本就不是蘇安的對手,一個照面,就被樹藤捉住,和王天武做了一對難兄難弟。
他們嘰嘰歪歪,實在太吵,又被蘇安用木領域能力套住嘴,除了嗚嗚言語,發不出別的聲音。
“陳首領,你可真就沉得住氣,我這一劍下去,可就直接抹了他脖子。你一點也不上心,看來你是真的想借我的手來清除異己。”
他這不起眼的把戲,怎麼可能瞞得過陳元貞,不就是激將,請君入甕,實在太低能了。
看破三人的把戲後,陳元貞底氣十足,她自信滿滿的笑了笑,比劃道:
“蘇子平,我敢跟你打一個賭,這兩個人,你一定不敢殺?”
“你是在和我賭了?”
“對,沒錯,我就是在和你賭,賭你不敢對他們下死手。”
爲了迷惑對手,讓她誤以爲掌握了先機,蘇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滿臉惆悵,用一種很迷惑的眼光看向陳元貞,大有不解之意,面上則是強裝鎮定,反問道:
“有點兒意思,你給我一個理由,憑什麼覺得我不敢殺?”
陳元貞想了想,這話她無法直接點破,反正殺了王天武,罪名是他蘇子平,與自己可無關係。
若是自己不管不顧,強行帶着人衝進灌陽村,導致自家信徒身死,這才能算給自己扣上一個排除異己,殘害教衆之名。
灌陽村的所有人,到時候都是見證人,衆目睽睽之下的眼睛,皆爲鐵證。
況且他們三個人,穿着一條褲子說話,鬼才會相信蘇安會真的動手。
不過就是爲了逼迫自己出手,強行使的障眼法,看來他們也是針對自己好鬥的性子,專門做了部署。
若是知道陳元貞內心想了這麼多,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