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符咒闪了几下,缓缓撑开了一个小结界,将民众推了出去,将张惯罩起来后又化为无形。
“累不累啊小沐沐?”沐千颂嘴角又开始抽抽,这小子怎么就正经不过三分钟呢?凌落辰转身往回走:“养精蓄锐,必先睡觉。”
她回头一看,那兄妹俩一起趴桌睡觉,夏临梦的侍女花花抱着膝盖坐在桌边,靠着自家小姐的腿,徐逸不知何时上了房梁,抱着胳膊,安静的低着头。凌落辰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靠在夏临渊就闭上眼睛,连他的侍卫阿南都靠着门框闭上眼。
就这么......睡了?一会等张达来了,这是不是得一锅端了?
沐千颂一脸迷茫,她拍拍自己的头,难道是小孩子困劲儿大?算了,自己看着吧。
她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心里想着凌大公子的话。主子不只是想帮她?还要做什么,帮百姓出气?帮府衙重振官威?
想着想着,她竟趴在窗边犯起了迷糊。只是没过多久,她听见张惯一声惨叫,愣是给她吓醒了。
她看了看街中间哀嚎的张大公子,他的整条左臂被齐齐砍断,鲜血直往外喷,地上的影子告诉她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这么准时?寒渊剑挪了位置,她又看向夏临渊,这小主子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张达也没有来,平时热热闹闹的街上现在也没什么人走动。
他怎么做到的?
张惯在下面一个劲儿的又嚎又骂,躲在暗处的一众捕快都听不下去了,杀猪呢这是?没过多久,张惯扛不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林益在角落里捏了把汗,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到底赌没赌对,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看似睡的雷打不动的夏临渊突然开口:“徐逸。”看似闭眼浅眠的徐逸一翻身就从房梁上跳下来:“主子,怎么了?”
沐千颂都看愣了,原来这主仆二人都没睡着?
夏临渊身上还压着凌落辰,他没有起身,让徐逸趴过来,耳语几句:“......带上小沐,让她给你带路。”
徐逸告诉了沐千颂:“主子让我们去一趟张家,找些他与山匪勾结的证据,实在不行就弄两张假的,交给林益,给他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抄了张家。”
沐千颂眼睛一亮,但犹豫着问道:“万一张达来了......”“你放心,时辰早过了,主子醒着呢。”他又凑到沐千颂耳边:“因为身边还有两个睡着了的,才没起来。”
另一边,张家大宅里。
“岂有此理!”一个年近六十多岁的男子气的敲桌:“这个孽子!又惹了什么事?我真该好好收拾他!”他正是张达,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正抱着他的腿痛哭:“使不得啊老爷,惯儿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张达夫妇老来得子,这才宠的张惯无法无天。她边哭边给一旁的张谭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随即附和道:“大老爷,那小畜生打的可不只是少爷,他......他明目张胆的护着姓沐的那个小贱人,这是在打张家的脸啊!”
耳边叽叽喳喳,哭的哭跪的跪,张达气得脸都绿了:“金丹的仙人,我怎么对付的来?李柱,你快去城外叫李兑回来......让李年去庄子上把沐家那两个带回来。哼!”他站起身,甩开抱着他腿的妇人:“我去会会那个野小子!”
而酒楼里,夏临渊也终于趴不住了,一脚踹醒凌落辰,拉着他一起修炼。
凌落辰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你大爷啊......你自己练不就完了吗?干啥非带上我?”“凌伯让我监督你。”一句话封死了凌落辰的退路。
得了,怪自己亲爹吧。
夏临渊一边拉他起来,一边跟他讲道理:“你的灵系品质比我的还高两阶,修为反而比我低两阶,说的通不?听说长居书院标准严的很,万一到时候不合格了,就只能哪来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