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六十三块五毛。”她把包里的钱全倒在床上,自语道:“工资卡里还有几十块,支付宝里还有一百多,还有……没有了。”
她把头埋在两个膝盖间,问自己为什么每个月的月底都跟世界末日似的。答案毫无疑问是穷。
“要不,回去签了那个卖身契吧。”步宴晨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但又不想真把自己给卖了,合同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步宴晨摸出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机竟没了菊花!她愣愣地盯着手机,发现外观和自己的手机相似但明显新了很多,新到连品牌logo都不见了!显然是被人调包了,换成了一个连充电插口都没有的模型。
现在的小偷还有公德心吗?竟然对她这样一个穷到快沿街乞讨的人也下得去手。
步宴晨一气之下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还把前天吃剩下的半碗方便面倒了进去,然后把碗拿到卫生间去洗。
就在她洗碗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声音是真实存在的。
她循着声音找去,发现被她扔进垃圾桶的那个模型在垃圾堆里欢快地震动着,还唱着她最爱听的那首歌。
“不会吧,难道是我的手机进化了?”
步宴晨忍着恶心从垃圾桶里把手机捡起来,屏幕亮着,桌面的图案和她原来那个手机的一模一样,画面中心显示来电人是“沈沐”。
接电话需要指纹开锁,步宴晨用自己的指纹试了试,果然成功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了两个月房租,而你的房东正在楼下,最多三分钟,她就要上来了。”一个极其温润且动听的男声入耳,说的话却让步宴晨头疼。
“你以为我会信吗?她去香港旅游了,没那么快回来……我去!”步宴晨一边说一边往窗外望去,真的看到包租婆就在楼下,正往单元门走来。
沈沐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铝制的银白色手提箱,端放在吧台上,他坐在吧台前,滑动手提箱的密码锁,只听“咔”一声,手提箱里的液压杆触发,箱子自动打开。
手提箱打开后,自动分成三层,第一层是一面可以是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镜子,第二层放置着一张极为逼真的人皮面具,旁边配着附件,而第三层,是植物胶水、镊子等工具。
18安静地坐在沈沐身边,看着他缓缓把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这么多年,也只有长老A一人见过您的真实面貌。”
无论是开会还是布置参与任务,只要在公司业务范围内,沈沐不是戴口罩就是戴上人皮面具,要么就是处在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因为公司有条硬性规定,如果被人发现自己是干预师的身份,并且知道了真实信息,当然了,也包含面貌,那么就算是暴露了,后期的任务非常容易失败,所以一旦暴露,公司就会开除此干预师,永不录用。
当然,上级干预师是可以掌握下级全部真实资料的。
戴上面具后的沈沐,刀刻般精致的五官完全被这面具压制住了,虽然这蕴含了超高科技感的面具做的也颇具匠心,但是这面貌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除了未经遮盖的眼睛,清澈如皎月。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沈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18,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