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海烟梦(1)(2 / 5)

树干,如诉如泣,仿若挣扎的魔手,向天索要雨露,也阻挡了沙暴的惊扰。

在胡杨林的中心地带,他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面,捡来干枯的胡杨枝杆点起篝火。而色勒莫它们似乎并不怕火,在火的周围趴了下来。

他又从一头健壮的狼身上卸下一卷行囊,从里面拿出毡毯扔给我,我的脸上随着他扔来的毡毯也落了一滴水,我轻抹了一下,感觉有些粘,借着火光,竟然是血。

我低声说:“你好像受伤了,有血落在我脸上。”

他不屑地说:“为个女人能受多大的伤,不过是蹭破了点皮而已,你睡吧,这风暴明天一早就会停息,我们还要赶路呢。”

我裹了毡毯躺下,想起曾经的宿营,不禁有些唏嘘。

他则简单处理了伤口,和衣躺了下来。

许是累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低回的抽泣声吵醒,我坐起来,天色已经朦胧的有些亮了,篝火也将要熄灭,风果然停了,除了警戒的狼在尽职地职守,四处静悄悄的。

寻着抽泣的声音望过去,竟然是他发出的。我极度好奇地起身走过去,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醒,是什么变故让这个男人在睡梦中都要哭泣?

2.2杀戮

我轻轻地推了推他,他立即惊醒,迎向我的目光是痛楚与惊愕。我转身离开他,抱了一些枯枝添入篝火中,虽然我没有看他,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许他在尴尬吧,于是我说:“不是要一早赶路吗?我们吃了东西就走吧,吃的东西和水在哪里?我饿了。”

他冷冷地说:“等色勒莫回来才有新鲜的吃,如果你想吃昨天的冷食,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环视了一下狼群,果然色勒莫和几头雄健的狼不在群中,想了想,我又说:“水总是有的吧?”

他轻哼了一声:“这附近有水源,你自己找去,别再烦我。”

我亦冷笑:“嫌我烦就不该胁迫我来这个鬼地方。”我瞪了他一眼,他并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我,而是仰望着黎明前灰暗的天空,若有所思。

我摇头,也许他还沉浸在梦魇中吧,我不再发泄脾气,起身,走近昨天卸下的行囊翻找水袋,果然有两个皮水囊,和以前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我用手捏了捏,竟然发现这个水囊是两层的,看来古人真的很聪明,这样的水袋不易破裂,里面的水也不易蒸发。

我正感慨地时候,眼神突然被被一道亮光吸引,我用手拈起那个闪亮的东西,放在手心上,原来是一枚金镶玉的戒指,而这戒指的造型真是独特,金色的狼头狰狞凶恶,玉石的眼睛嵌在其中,犹如真物。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他,他依旧望着天。

我把那枚戒指放回他的行囊中,拿起水囊向胡杨林深处走去,走了没一会儿,我就闻到一股雨后泥土的味道,相信水源就在附近了。果然,不远处有个泉眼,水从沙地中涌出,又快速的渗入土中,只有那个小小的泉眼不知疲倦地涌着水。

我用手掬了捧水,却发现水并不清澈,混着半捧泥沙,浑浊不堪。可这并难不住我,当年军训的时候,可是有过这样训练的。我从粗布裙宽大的裙角撕下一大块布,把它叠成四折,然后拔出水囊的塞子,放在口上,谢天谢地,这口还不算太小。

我又找来几块石头,把水囊固定住,然后用手掬水放至粗布上,等水渗入后,再掬一捧……

没想到,将两个皮囊装满水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出来了。我拎着水囊起身,一阵眩晕,想是蹲得时间久了,外加昨夜的睡眠不足。

等我回到宿营地的时候,色勒莫已经回来了,带着一头黄羊的尸体。他将一条后腿在燃得很旺的篝火上烤,然后对色勒莫一声唿哨,色勒莫和一头母狼扑向黄羊的尸体大快朵颐起来,然后就是群狼。

在篝火上烧烤着的羊腿渐渐滴出油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香味,他摸出腰刀割下片肉,然后递给我,我接下,皱着眉,忍着恶心嚼着毫无咸淡却带着腥臊的黄羊肉。早知新鲜的如此难吃,还不如把昨天的冷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