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求遍了镇上的每一个人,忍耐着饥饿想要找一份养活自己和弟弟的工作,可每一次都是被拒之门外。
海小渔看着搭台的工作人员在忙碌,这一意料之中的拒绝让海小渔浸泡在失落的情绪里,她捂着肚子,走到一边的大海报前,盯着海报上的小丑愣愣地看。
胃液在抗议,身体在抗议,大海报上的小丑在冲她笑着。
“难道我和弟弟松子只能等死了吗?”
海小渔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字太恐怖了,虽然她只有十三岁,可没有人像她一样对“死亡”有着这么深刻的认知,因为就在一个月前,妈妈被一辆轿车撞飞,在肇事司机将她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亡。
司机帮忙料理的后事,还给她们留下了一笔钱也跟着消失了,而那笔钱,即便海小渔很小心地保管着,可还是被偷了。
妈妈的离开,让只有十三岁的海小渔,第一次认知到了死亡有多可怕。
想到这里,海小渔不禁责骂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认命,向死亡妥协?
海小渔又忍耐着胃液翻江倒海的难受,走到那个工作人员面前,她眼神里泛着光,她渴望可以得到这个能让自己和弟弟填饱肚子的机会。
“拜托你们,我真的什么都能做,我只要一点吃的。”海小渔又冲着大家喊。终于引得穿黑衬衣戴着金表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几个工作人员也回头看了看她,然后露出了不屑地笑,摇摇头继续工作。
“你真的想加入我们?”抽雪茄的男人依然靠着木柱子,懒洋洋地冲眼前这个小女孩说。
海小渔转过头,仿佛看到了在黑暗中的一丝希望,忙跑到他跟前,解释道:“我弟弟生病了,我们三天没吃东西了,只要你们能给我点吃的,我什么都能做的。”海小渔倔强地解释道。
“团长,她做不了什么的,留在团里也是蹭吃蹭喝。”一个年龄稍长,衣着光鲜的女孩慢慢走了过来,没有正眼看海小渔。
海小渔看了一眼这个高自己一个头且打扮光鲜的女孩,她真美呀,像洋娃娃,像妈妈说过的白雪公主,可是,她显然对自己不够善意?海小渔急了,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我求求你。”
海小渔十三岁,但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个头特别瘦小,并且,一个从小没受过训练的小孩,在马戏团里能做什么呢?
见男人还在犹豫不决地看着自己,海小渔“噗通”跪在了那个男人面前,手紧紧地拉着男人的裤管:“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能做的!”海小渔很清楚,他是团长,自己是留是走,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团长依然懒洋洋地抽着雪茄:“冬娜说的对,你来团里做不了什么,我不想多养一个废物,你走吧!”团长大手一挥,便扭头不再看依旧跪在地上的海小渔。
团长的话让海小渔觉得天似乎又塌了,刚刚明明还看到的一丝希望的光,现在也彻底地被这个叫冬娜的漂亮姐姐给掐灭了。
可是,松子要怎么办?自己接下去又要怎么办?等着死神的降临吗?绝对不可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求求你给我点吃的。”海小渔狠狠地磕头,狠狠地哭着哀求。地面地撞击让本就饥饿的她脑袋恍惚,可男人依然悠然地抽着雪茄不再看她一眼。
“哼!”冬娜从鼻孔里发出这个字,骄傲地走进了棚里,长长的马尾在身后甩着。搭棚的工作人员也纷纷望了过来。有的鄙夷地笑着,有的则担忧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男人依旧不理会她,最后烦了,干脆甩开她的手,也准备走到棚里去。
海小渔见男人就要离开,心急万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连忙拉住男人的手。松子、饥饿、死去的妈妈,所有的画面开始在海小渔的脑子里盘旋起来,情急之下,海小渔一把抓住了男人手腕上的金表。
“小兔崽子……”男人狠狠地扇了海小渔一耳光,海小渔似乎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可脸上却没有一点疼痛感,只有麻木。
她不愿松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