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儿了了。”
躺在床上,王健心事重重,想着丽君现在大概还不知道怎么找不到自己了,一定是急得要命。虽然按规定,人被拘留后,公安部门有义务通知家属,但现在的警察们没那么好心眼,都懒得履行义务,按看守所那个老警察的大实话讲:你就是急死了,关他个鸟事啊!
午后正恍惚时,又一个新人进来了,这是一个挺瘦,但显得很精干的人。
看守所的生意似乎从来不愁清淡,永远都有新人进来,这里似乎永远不像世界经济大环境那样疲软,而显得富有活力。
“什么事儿折进来的?”常忠照例问。
小伙子看了看常忠还算客气地说:“打架。”
“坐吧,”常忠把烟扔给他,“你怎么称呼?”
“李致远。”小伙子点上烟说,“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是常忠。”
“啊?”致远一愣,“是麦哥的兄弟,那个叫致远的吗?”
“没错。”常忠淡然地说。
“常哥大名鼎鼎啊,早听说你,就是一直没见过,今天总算见到了。”
“兄弟现在在哪混呢?”
“喔,冯哥不是开了个赌局吗,兄弟帮着冯哥看场子呢。”
“你是说冯四儿吧?”
“是。”
“你是怎么进来的?”
“咳,赌局有个孙子输急眼了,打起来了,就把我弄进来了。”
常忠又接上一支烟:“现在要说赚钱,赌局最快了,不过就怕到最后赚的都是账。”
“是,不过那也不怕,到最后差不多都能要回来,除非丫消失了,一般跑不了。”
常忠苦笑一下:“我也开过赌局,那是真挣钱,不过最后架不住让警察逮住,罚你个底儿掉,不判刑就是万幸了。”
“是是是,做赌局最怕的就是这个,到最后能落到钱的,真的不多,而且你就是花钱打点关系,也不知道哪尊神没打点到,最后还是出事,打点不过来。对了常哥,麦哥现在还在里面呢吧?”
常忠哼了一声:“还得几年才能出来。”
“我知道麦哥早年什么都干,可后来不是都快金盆洗手了吗,怎么又进去了?”
“唉,主要是那个新来的局长,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把麦哥的陈年老账都翻出来了,要不没这事儿。”
致远点点头:“是,麦哥这次主要是点儿背,这一次判得可够重的。”
“麦哥有岗柱厉害吗?”小毛头显得有些好奇,突然插嘴问。
常忠倒是显得挺坦诚:“还是岗柱厉害吧,别说那两个疯狗就是他指使人打死的,其实丫死之前,手里还有别的人命,要不是花了大钱,有人当替罪羊,丫早就该枪毙了。”
致远也表示赞许:“丫岗柱不光能打,胆儿也大,没有丫不敢做的事儿,手太黑,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没有不服他的。可惜呀,后来他让吕长河给做了,那绝对是条汉子!”
“是,”常忠说,“二疯狗厉害不厉害,岗柱当面跟他叫板,他连话都敢说。”
“要是叫板了,”小毛头说,“岗柱也不一定肯定把二疯狗做了。”
“他敢不敢做你是一回事儿,你能不能禁得住人家的恐吓又是一回事儿,知道吗?”常忠说,“你小p孩儿懂个p呀!要是岗柱现在活着,说现在就做了你,你丫不尿裤子都新鲜了!你还哪有心思琢磨他是不是真的想做了你呀。”
“是是是。”小毛头表示屈服了,因为资历太浅,底气自然不足,对岗柱这样的大牛盲,只有诚惶诚恐的份儿。
又闲聊了一阵儿,致远看了看王健,说:“哥们你怎么回事儿?”
“唉,”王健说,“在别的号房跟他们打起来了,丫一帮人打我一个,最后还把我给收拾了。”
致远点点头:“哥们你也够点背的。”
“常忠,”王健问道,“哥们这点行头什么时候能给摘下来,带着这鸟玩意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