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桶里洗干净，甩了甩，挂到了笔架上，爽快地说道：“走吧！”

谢大野开车带着周至去了一家巷子里的酒馆，那家酒馆在门的两侧挂着的灯笼居然是纸糊的，让人不禁好奇下雨时灯笼会完好无损吗？周至和谢大野一起走进了酒馆，找了个空的位子坐下来，酒馆里的人并不多，但大都在很认真地喝酒，就好像喝酒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周至对喝酒并不感兴趣，但也觉得酒是感情的润滑剂，喝点也无伤大雅。

周至环顾了下四周，一切皆与酒有关，在墙的一侧是酿酒过程的壁画，画面粗糙，另一侧挂着相框，画的内容全部是各种盛酒的器具，喝酒的人不会在乎壁画的画工，在吧台上摆着各种酒坛、酒罐，擦得铮亮，有的甚至用绳子绑着，绑得花样还很漂亮。

谢大野点了一瓶竹叶青酒，几样小菜，将椅子后拉了一下，他看着周至说道：“我在法国的时候，能吃到一口中国菜简就是一种奢望，在法国呆了六年，留下了阴影，一想到蜗牛我就想吐，一直不习惯法国菜。”

“那你怎么熬过来的？自己动手做吗？我记得你可是不会做饭的。”周至记得他们一起去野外烧烤的时候，谢大野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与做饭是无缘的。

“幸好有个来自福建的女孩子，她的菜做得还不错，所以才没被饿死！”谢大野很侥幸地说。

服务生端上来酒和菜，谢大野为周至倒上了酒，周至接过谢大野倒好的酒，问道：“那个女孩子跟你一起回国了吗？”

谢大野很惊异地反问道：“那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她寂寞，我可以让她过得开心，我喜欢她的菜，她可以让我的胃很舒服，仅此而已”

周至见谢大野说得如此地轻松也是很奇怪，他盯着谢大野的眼睛看着，时光穿越到六年前，周至透过谢大野的眼睛，甚至可以看清他的心思，可此刻周至觉得谢大野变化很大。

“我们在一起两年左右就分开了，后来又有位法国姑娘向我表白，法国的姑娘很直率，并且很大胆，跟中国的姑娘完全不一样，有些事情真是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指什么？”周至不解地问道。

谢大野狡黠地一下说：“你找个法国的姑娘就知道了！”

周至已经明了谢大野指的是什么，给世人的感觉法国人以浪漫著称，有些法国女孩子一定是浪过了头，浪得忘乎所以，浪得没有了分寸。

“学有所成归来，是不是要大干一场？”周至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谢大野。

“有个初步的打算，把西郊的那家服装厂转租下来，我考察过了，由于经营和管理都跟不上去，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租下来还是有可能的。”说完谢大野呷了口酒。

“你父亲支持你吗？”依周至的判断，谢大野的父亲是不可能支持他去租下一家工厂的。

“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倒是希望我能接手他的牙社，这几天一直向我介绍他牙社里的一个小护士，说她有多好，他一天操心的事太多。”谢大野抱怨道。

“小护士多好，找个护士做妻子，你都不用担心健康问题了，至少不会有蛀牙。”周至打趣着说道。

“还好呢！我都怕我睡着的时候，她会扒开我的嘴，盯着我的牙齿，然后把我的牙全部拔掉。”谢大野开着玩笑说。

“你和柏微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谢大野又往酒杯里倒酒，有一点溅到了桌子上，谢大野拿起餐巾擦了去。

周至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连自己都弄不懂，每每有人问及他和柏微的关系时，周至都有些慌乱，莫明其妙的感觉，搪塞道：“挺好的！”三个字包含了许多。

谢大野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从周至的简短的话语里也听出了许多，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庆幸，也附和道：“那就好！”三个字也蕴含了此时极为谢大野复杂的心思。

不知不觉，两人喝了半瓶的酒，周至站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周至站起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