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前破烂的衣服,脚都快要站不住了。
万幸,许从南来了。
“你他妈终于来了!”冯一舟表情夸张,泪声聚下,指着某只狼控诉:“他非礼我,你快管管吧,我受不了了。”
没想到上一秒还一副要杀人的气压,见到许从南的一瞬间,时有道露了个异常乖巧地笑,深蓝色的眸子透着无辜。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把他衬得纯真起来,就连那一口能撕碎人骨头的獠牙都变得柔和了。
狼耳朵动了动,时有道歪着头解释:“是他们先动的手。”
说着他还举起手,上面只有一小点烫伤:“你看,他们电我。”
被折腾了许久的众人:“……”
损失了半条裤子的冯一舟:“……”
到底谁欺负谁?
怎么会有人,不对,怎么会有狼坏成这样!
双面孔简直被它演出了精髓。
冯一舟气死了,弯腰捡起那半条裤子,抓狂的离开了这里。
许从南没被它影响,拿过桌子上的文件快速阅读了一遍后,下命令:“躺下。”
时有道眯起眼,冷冷地扫了眼门口其他人,直到把他们吓走后才躺好。
许从南背对着他调仪器,没有发现这些举动。
时有道穿着研究所统一发放的衣服,灰色衣服在他身上有些小,许从南带上手套解开对方衣服。
前几天捕捉他的时候,身上有很多伤口,但此刻入眼的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腹肌紧致又不夸张。
别说伤口了,连疤都没留下一个。
这恢复速度是许从南参与实验以来见过最快的,而且还是在被电击过后的情况下。
如果能把他的基因提取出来,这将是养父口中‘促进社会大进步’的里程碑。
想的太入迷,忘记躲避时有道伸过来的手,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了上来,有那么一瞬间许从南恍惚了一下。
“你好像发烧了。”时有道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带了点不满的低沉:“没有处理身上的伤口吗?”
甚至血腥味更重了。
许从南打掉他乱摸的手,就算头晕发烧也妨碍不了他抽血的技术。
血液从青色血管里流失,鲜红的血液在离开体内后瞬间凝固,就像热水在接触到极其低温的环境后被冰冻。
许从南连放入仪器的时间都没有,这管刚抽的血就已经报废了。
太不正常了。
其他异变人的血液只会比正常人更活跃,时有道的却恰恰相反。
许从南抬头看了眼旁边机子,上面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抽出来的血液甚至都维持不了一分钟?
“你发烧了,需要休息。”时有道很固执的重复着,蓝色眼睛带着明显的担忧。
但许从南没空搭理他,这个异常的发现很新奇,抽了这么多血液,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缘由了。
仪器设备摆好后,许从南无视对方哼哼唧唧的废话,小心翼翼把血液放在切片上,在高倍镜下观察了片刻。
完全凝固的液体已经没有活性了,异变人的血液他们研究所观察了不止一次,标本也有很多。
跟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活跃度的不一样,许从南移动了一下载物台,缩小看了一圈,时有道的红细胞很饱满。
不是正常人的双凹圆盘,这种饱满状态的血液应该没有可塑变形性。
正想细致观察,下一秒显微镜的灯光暗掉了,漆黑让标本变得模糊不清。
许从南抬起头去检查,链接线头一路延伸,却在半途断掉了,时有道好看的手指正撕扯着电线。
里面的电缆根根抽离,而罪魁祸首只是歪头冲他重复:“去休息。”
点名喊许从南来做实验的是他,现在赶他走的也是他。
真是恼火。
“我们实验不能止步不前。”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