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清白,二来她也不是那种因为别人不信就要去一遍遍解释的人。如若说两次都不信,说第三次也没意义。
“不管你与不信,我没有做过。”她再说了一遍,敛了一下神情,又看见远处纳达等人已经快速赶来,她道,“我送你至此,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便要往回走。
他很不明白,他一直纠结想弄明白的事,她为什么可以这么淡然,这么无所谓,为什么就只有一句不管他是否信。模棱两可的回答,一件又一件的事实摆在他眼前,要他怎么信?
少正修鱼见到她手上防身的短剑,是他送她的。在她转身那刻,忽然一下抓着她手腕,将她拉了回来。或许是为了求证什么,他拉开了她袖口。
他听闻,韩馀夫蒙身边有个官奴便是那晋国公主,韩馀夫蒙只要不悦便会凌虐折磨她,甚至还给她烙上官奴烙印,他一直半信半疑。直至那日在帐外听到她惨绝人寰的叫声,又听到他们半夜会把她送去另一个地方,他才一时冲动,带人去劫马车。
她手肘上……这个烙印……这点公玉鄂拖没骗他。韩馀夫蒙确实对她不好,竟然可以心狠到这个地步,如此屈辱的烙印,居然真的……
解忧惯性前倾了两步,对他这举动,有点意外。
只听他突然道,“既然你也已逃出来,那就跟我回王庭。”
逃出来?
她对此颇有咬文嚼字,难道他以为,她是被韩馀夫蒙囚着,今夜才好不容易有机会逃出来的么?
解忧将手抽回来,袖子放下,只道,“你忘了,你已经把我送人了。”
虽然她很不喜欢他们这种交易的方式,可这是事实。
“这个送亲已经废了,韩馀夫蒙将你要了过去,可他并没有知足,依旧索取,依旧在增兵扩地。”
她敛了一下思绪道,“那是因为你们先不仁,不给他一条活路,所谓送亲,不过也是一场阴谋,巴属之战,不是因为送了一个假的,而是你们早就准备在他打开城门迎亲那刻,发兵攻城。”
可谁也没有想到,韩馀夫蒙心思难猜,非得验明人之后才肯让人入城,而最终,这一关没过,才导致韩馀夫蒙死守几日,又反败为胜。
她甚至会想,如若当时她没有半路被劫,而是去了巴属,结果又是如何?
韩馀夫蒙会大开城门,等到放她入城,几百送亲侍卫入城,城门大开那刻,也就是赫尔王准备攻城之时。
若真发展成那样,谁胜谁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会死,或许被突然混乱而来的人砍死,或者,被怒极的韩馀夫蒙亲手杀了,他连废一个人的手都满不在乎,更别说他那时一直恨极了她,也不会在意她这条微不足道的命。
她静了静,又道,“修鱼,我信你,当时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是赫尔王擅作主张。你不会让我去巴属送死。”
不会那样把她放在风口浪尖,不管不顾。不会那样利用她。
可是,当她说完信他,却看到他神色凝空迟疑时,她就知道,或许,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吧。
他可是南庭汗王,这么重大的事,即便他再如何没真权,赫尔王发兵前也必须得过问他,即便赫尔王不告诉他,还有一个处处为他谋虑的薪离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情呢。他是知道如何后果,却还是拿她作为牺牲,就为了除去韩馀夫蒙。
他避开那话题,再说道,“解忧,跟我回王庭。”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一年多前,你不停问我原因,为何要帮韩馀夫蒙,为何放他走。修鱼,如若当时是你落到那个地步,我也会帮你,也会那么做。那时我放走他,我承担了后果,如今我放了你,那么,我也该对韩馀夫蒙有个交代。”
她那时对韩馀夫蒙没有感情,有些感激他救过她几次,虽然他一直都很令人讨厌,可她明知有人在争对他害他,还利用她手里的遗书,令他陷入篡权绝境,她无法做到对他袖手旁观。
就如今夜,明知少正修鱼是被设计,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