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么用的,我发誓。”
此时,郑安妮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看了看号码点开公放。
“木卫二先生你好,”那个神经质又有点乖张的声音响起来,“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准备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你的血迹和指纹,可是你大概不知道,那里面还有我的DNA。”
“你到底想怎样?”
“帮我找前男友,只有找到他我才会再出现,否则我就报警,房间里的证据即便不够给你定罪,也足够取消你的保释吧。”
“你这个疯子!”不等他抢下电话,话筒里传来盲音,再回拨即是无法接通。
“对不起对不起,”郑安妮双手合十不停地搓着,“我真的不知道姐姐要这样做,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现在就去警局,”木卫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衣,“你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我们去跟警察说清楚好吧。”
郑安妮不住地往后缩着,摇着头:“不,不行。”
“我啊,”木卫二双手按在胸口,“我在保释期间,因为一些事情绝对不忍跟任何案件扯上关系,请你也为我着想一下,帮帮我吧。”
“可是,”眼泪流下来,郑安妮哽咽着说,“可是,她是我姐姐啊,我知道是我姐姐不对,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帮帮她吧。”
因为自己保释犯的身份,木卫二有一瞬间的动摇,即便是去了警局有郑安妮的证词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脱身,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七天后小媛儿的生日,那是他挽回前女友最后的希望。
他正犹豫着,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走到哭泣的郑安妮跟前,一把把她推出房间:“听着,不是我不怜香惜玉,但我绝不受任何人的胁迫!”
说着他关上门,对自己说:“木卫二,你就是太软弱了!”
*
月挂中天,木卫二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月亮,蓝白色的小药丸缺了一粒,起码今晚,他想独享这份月光。他有好久没经历过晚上了,从一个月前木卫四和他融为一体开始,他便只拥有忙碌、杂乱的白天,或者从更久以前,从姜妍离开自己开始,他就惧怕独自面对孤独的黑夜。
床前挂着的阴天风铃,是两个人最后一次旅游的纪念品,现在看来,哭丧的脸还挺有预见性的。
和风吹出细碎的鸣响,扰乱了寂静的夜,也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翻身下床,抹黑走到厨房,捡回被丢进垃圾桶里的照片,那是郑安妮留下的照片,背面有她的电话。
木卫二拿起厨房的分机,借着月光拨出号码:“喂,是郑安妮吗?”
“谢天谢地。”他在心里想,因为回应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困意。
“是你好,你是……木卫二先生?”
“希望我没有吵醒你。”木卫二很讨厌自己这点,时刻不忘礼节,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陷,太过客气容易让对方感觉生疏,这也许能解释他没什么朋友的原因。
“哦不,实际上,实际上我在等你的电话,”郑安妮说,“我以为,你不会打给我。”
“嗯,我想问你,你在我家厨房的提议还有效吗,”木卫二问,“就是那个,我负责调查,你负责用结果说服你姐姐。”
“当然,当然,你肯帮忙实在太好了,你是个好人,我姐姐这么做真的很不应该,我代她向你道歉,也为我在你厨房的失礼道歉,虽然这并不能弥补你什么,真的很对不起。”
“找到你姐姐了吗?”
电话那头有稍许的停顿:“没有,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借口,但是我说的是真的,自从下午通完电话,她的手机就是关机状态,我一直打不通,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她的号码给你……”
“不用,我相信你,”木卫二把电话换了只手,拿起纸笔:“关于你姐姐的前男友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记得我姐姐说把资料都存进u盘里交给你了。”
“u盘有点小事故,你姐姐前男友叫什么?”
“廖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