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说。
“本来是拘留的,如果对方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话更糟糕,”郑安妮说,“不过那人很大度,了解我姐姐的情况后表示不再追究了,对酒吧的赔偿和后续事宜律师在处理。”
木卫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甚明晰的短发身影。
事情就是这么不公平,木卫四不仅能够来去自由甚至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的了解可能比夜里坐在他腿上喝酒的小妞还少。
“那你姐姐现在……”
“在警局指定的医院接受检查,他们说出一份报告可能对我姐比较有利。”
“时间有点晚,我还没吃晚饭,”木卫二直白地说,“不介意的话说说你的来意。”
“我姐姐是很执着的人,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郑安妮摇着头,“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那她可以自己去找前男友。”
“她找不到,三年,到上个月就满三年了,”郑安妮说,“也是在上个月,她婚礼当天,发现前男友的邮箱有邮件回复,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定那是他本人,警方不予立案,她在电视上看见你协助警方破获密码杀手案的新闻,确定你能帮她。”
“你看到的是木卫四。”木卫二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
“她的婚礼呢?”
郑安妮惨笑着:“没有婚礼,她从礼堂里跑出去,穿着婚纱坐在警局请他们帮忙找人。”
“请帮我转告你姐姐,她最需要的是完成那场半途而废的婚礼,”木卫二说,“很遗憾,其他的我帮不上忙。”
“我知道,但是请相信我姐姐是很执着的人,可不可以请你假装帮忙调查,然后告诉她找不到人就好?”
“当然……”木卫二一巴掌把木卫四的回答拍了回去。
“抱歉,我真的爱莫能助。”
“为什么不帮忙,你没看到这姐妹俩多可怜多无助……多漂亮。”
木卫二企图无视脑海里的声音,心说:“拜托 ,我只是一个老师,做不了这些事。”
“我可以啊。”
“用你自己的身体。”
“别这样,助人为快乐之本。”
“我有我的快乐。”
“不,你不快乐,”木卫四像念咒语一般念叨着,“你心爱的女人抛弃了你,嫁给了一个人渣,还给他生了孩子,宁愿被家暴也不愿回到你身边,你准备的戒指,准备的婚房准备的这一切都完了,你的人生完了,所以你不快乐。”
“我不在乎我的人生快不快乐,给我闭上你的嘴!”木卫二大吼出声,不意外对上郑安妮惊恐的眼睛。
没等他为刚刚的自言自语找到合适的借口,屋内传出一声巨响,木卫二赶去查看的功夫,郑安妮手指伸进杯子里反撑住杯口,确定自己的指纹不会沾到杯子上,迅速跑去门口将杯子丢给一闪而过的人影儿。
木卫二回来的时候,似乎一切如常。
“请你帮帮我姐姐吧。”郑安妮双手交握放在桌上。
木卫二盯着她不安地手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管你问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要准备晚饭了,不送。”
“我姐姐说,如果你不肯帮忙,就把这些给你看。”郑安妮绕过桌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照片递过去,照片里只是平常的家居,木卫二的眼色却变了。
“你什么意思?”
“我……”郑安妮一时语塞,“姐姐说看过照片你就会帮她的,她还让我问你手上的伤还疼吗?”
木卫二猛然想起酒吧里郑依琳最后的疯狂,指着照片角落上的点点猩红色:“你姐姐想陷害我,但是没用的,我的血和碎玻璃可以通过监控和化验证明,这个房间里除了一点沾血的玻璃渣其余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啊!”郑安妮捂住嘴,吓得说不出话来,木卫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餐桌,上面空空如也。
“姐姐让我把你的东西偷一件出去,但是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