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德福嘿嘿一笑,“我爸是泰国人,我妈是傣族,边境语言一溜熟。”
我正分析着金德福精通几国语言的时候,老孙头那边竟然跟张院长就争吵了起来,看那架势似乎还要掀桌子干架的样子。
一旁老孙头的助理,周然就拍着桌子上的地图,“张院长我们敬重您是前辈,但是这个路线咱们之前就确定好了,出发前怎么可以反悔呢?”
昆明科考队的同僚们也在一旁安抚着张院长,让其冷静下来。
周然却是继续添油加醋,“我们卜天科考队是国内最专业的植物考察团队,如果张院长您因为一些封建思想给我们提供这种绕道的建议,那么对不起,我们还真得去瞧瞧了!”
张院长此时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娃娃,你怕是不知天下无奇不有!咱们之前探讨的路线里面的确有这一条,但是我早在电话里就告诉过你们,这条路不能走,很危险,如果你们执意要走,那么昆明科考队,此次考察取消,你们就地返回吧!”
这会儿也不知道苏沐子什么时候逛到我们身后,就用脚踢我,“愣着干什么,你还真把自己当清洁工了,卜天科考队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金德福也从台阶上站起来,“走吧,看这架势,再不劝架真得掐起来了。”
我和稀泥的走上前,“各位大热天的,都消消气。喝口茶,歇一歇。”
正准备开口的周然,被我一个眼神给哽了回去,身后还有几个想起哄的,也被身后的金德福给挡了,他算比较缓和的,告诉对方这里是边境警队,不要高声喧哗。
我就清了清嗓子,扭头老孙头傻笑道:“孙教授,大家都是有威望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说呢?”
老孙头这种老狐狸哪里不知道我这是在给台阶下,这要真的考察黄掉了,那就损失大发了。他乐呵道,“呵呵张院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情绪激动了。改换路线我们可以接受,我觉得大家一起合作是才是这次考察的重点。”
张院长听完,神色也稳定了不少,就挥手道:“小孙呐,你没有走这条路线,你会感激我的。这大山里头奇怪的事情太多了,还记得十年前的那次勐腊考察嘛,别去冒险。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按照我的建议,明天我们一早出发。”
老孙头看着张院长他们离开的背影,一阵赔笑抱歉,我也是很佩服他这秒变的嘴脸了。
周然他们则是丧气的走过来,推了推我肩膀,“外行就是外行,学术没有争论咱们能够成功!”
随后几个同事也是有些埋怨的看着我。
苏沐子就在我耳边幽幽道:“你也别怪他们,这次的考察是李教授在世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路线了,如果没有走这一条路线,也就是说这次的考察没有意义了。”
看着老孙头微醺的摇晃着身子回了屋,金德福就招呼着我,“你们也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接下来的好多天,咱们可就睡不到踏实的床咯。”
我点了点头,就跟这金德福去了宿舍。
边境警队其实算是一个哨所,平日里负责边境车辆的出入境检查,而且勐腊临近金三角,是很多毒贩进入内地的必经之地,所以在这里工作,不仅要抵抗毒贩的金钱诱惑,还要与这些无情的亡命徒争锋相对,没有过硬的意志力,是绝对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的。
我觉得金德福能够成为队长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语言天赋,善于丛林越野跑的他能够很快的熟悉附近森林的复杂地形,对于一旦发生毒贩交战,也能够轻松应对这才是关键。当然对于边境的危险,也只有他们才能够明白,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马程东护送我们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配枪了。
夜深。躺在宿舍的床上,听着外面时不时来往车辆的鸣笛声,我是辗转反侧,爷爷当初选择那条路线一定有它的原因,我又重新将那本‘遗书’找了出来。
按照李时珍老爷子的意思,他是不建议我们把这些植物找出来的,但是爷爷组建卜天科考队似乎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