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这次事儿不小不说也绝对是关于熙甜的,至于能让柳柳犹豫不敢说明白话的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皇后你先回去吧,熙家人脾气都怪,熙甜就不许诊病时身侧有旁人。”我握了握皇后不甚细滑的手轻声说道。“好,那臣妾便先退下了。”皇后不疑有他,只点点头漂亮的脸上也满是认真。
目送皇后出殿后我抬眸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柳柳然后用很是沙哑的嗓子道:“宣熙甜进来吧。”“宣熙御医进殿——”听见张文尖细的嗓音后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柳柳,不就是熙甜在殿外能听到她说的话吗?至于怂到话都说不全吗?至于吗?我平时不也不苟言笑的吗怎么没见她怂?
我的鄙夷被打消的很快,甚至可以说时是在熙甜刚进入到我的视线时我就隐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白衣看起来就冰冷至极令人不敢亲近的,因为舟车劳顿看起来很是风尘仆仆也没能给她带来一丝一毫人情味儿的女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参见陛下。”直到熙甜站的笔直又冷冰冰的说话开始,我才有些反应过来。
“你儿子?”我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向熙甜...身边被她牵着的小男孩儿很是平静的发问。
“是。”熙甜毫无感情的吐出这个字后又后知后觉的看向旁边那个冰雕玉琢如同和七分相似的小男孩儿道:“熙羽,见礼。”“拜见陛下。”熙羽很是听话,干脆利落的出声儿了。
我:......
“不愧是亲生母子,是像你。”我有些艰难的试图夸一句,但是却真的无话可夸,因为朕登基近十年了也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学着他母亲站的笔直的参见我不说连那神色都是十足十的像,看起来就冷的仿佛没有一丝感情,这才多大?而且最令我震惊的是熙甜居然会伸手牵别人?她牵别人了即使是对方是孩子也极其令人震惊,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即使很是震惊我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分毫,甚至一九面无表情。
许是察觉这样有些不合礼数,熙甜破天荒的主动开口解释道:“四岁,没爹。”
啊......多么直截了当多么简单明白,让我一下就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她四年前出宫那回生出来的呢,真不愧是熙冰霜呢。
“手。”熙甜松开了牵着她儿子的手改要我的手,许是累了也许是医术过于高超,熙甜冰冷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没多久便就松开了,然后从金案上拿起柳柳给她备好的纸笔便开始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便左手拿纸右手牵儿子头都没回的走到了门口,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她那冰冷没有人情味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再加一钱黄连。”
呵,就这?就这?
我想问问她,至于这样吗,但是我没问,因为她肯定会冷冰冰的说至于。呵,不就是我幼时不懂事连蒙带哄的让她在祭坛边立下熙家世代忠于皇帝的巫誓吗?不就是害她呆宫里比出去悬壶济世的时间多吗?至于没回给我开的药都要多加一份黄连吗?至于吗?至于吗?至于.......还真挺至于......我错了,但我不后悔甚至下次还敢,嘻嘻,反正黄连这些我都喝惯了,完全不带怕的。
“这太苦了吧!她让你加你还真加啊!”“你是她的女官还是朕的女官啊!”“陛下,别嚎了,熙御医专门给你开的和黄连相辅的药,不加压根儿没效果不说还受罪,您忘了以前那会了?”“是啊陛下,您就喝了吧,奴才刚瞧着皇后娘娘往养德殿来了,这会子估计快到了都。”“好,我喝,”
黄连的苦不是一般的苦,尤其是连喝三顿。
不过在听到市井上对熙甜的传言后我便感到了解气,神清气爽的甚至还能再来两碗黄连。
传言很广泛版本很多,但我个人觉得最容易令人信服也最贴近真相的还是宫中流传的一版:寒若冰霜的熙神医四年前出宫到过西域,在采流花的途中遇见了女采花大盗试图轻薄西域某位容颜出众的小少爷,本来熙神医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谁知道在被女采花大盗推囊中冰清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