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中午放学回家吃饭。

母亲姚兴凤觉得今天没赚到啥钱，再加上嫌菜市场菜贵，没舍得买，就在家里推点儿豆花吃。南方人都喜欢吃豆花，比如后世的豆花火锅，店铺的生意一向红火。

可是豆花虽好吃，做起来特麻烦，工序太多，耗费时间特长。人们平常鲜有人做豆花吃，通常周末想换换口味或者逢年过节时才推豆花解解馋。

姚瑶眼睛突然一亮说，“妈，我们做豆花卖怎么样？”

“行啊。”母亲姚兴凤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对女儿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想都没想就随口就答应道。

“谢谢妈！”姚瑶上前搂着母亲姚兴凤的胳膊，亲昵地感谢。

母亲姚兴凤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女儿亲昵的动作让她感到无比幸福，一切付出都值得，没白疼这孩子。

其实姚瑶让母亲做豆花卖只是为了试探市场反响，并不是一直要让她母亲做这买卖。现在搞市场经济自由竞争，没技术含量的生意很容易被人跟风，做得人多了，就没得啥钱可赚了。

今天早上那俩截胡的收菜妇人就是例子。

姚瑶在考虑的以后生意路。

晚上姚兴凤在厨房里收拾妥当后就开始做做豆花的前期工作。她从装豆子的瓦罐里倒出豆子，然后加水让豆子泡在水盆里，等明晨豆子泡涨了就磨成豆浆，点出豆花。

“妈，您怎么不喊我？”次日早晨姚瑶起床时见母亲把豆花都快做好了，愧疚地说。

本来她是准备早点儿起床帮母亲推豆花的，那个年代没有电动磨豆浆机，要吃豆浆豆花靠人力推石磨，还需要两个人配合，一个给石磨添料，一个人推磨子。否则一个人又喂料又推磨的，半天都推不完一斤豆子，猴年马月都还得不到豆花吃。

母亲大清早就点好一锅豆花了，真不知道她多早就起来了。

“妈，您几点就起床了？”

“四点多钟吧。”

果不出所料，姚瑶一阵心疼，“妈，您怎么起这么早？当心身体。”

“没事儿，等卖完豆花我就睡一会儿，不碍事儿的。”

“妈，不可以晚一点起来再做豆花吗？”

“不行，做豆花那么多手脚，晚了到卖豆花时间我做不出来的。”

“那头天晚上就做好呢？”

“那更不行，头天做的豆花到第二天早上卖时容易馊，不新鲜人家会不喜欢吃。”

“哦！妈，那太辛苦您了。我和爸您可以多使唤，帮您分担点儿。”

“嗯，你要学习，你爸嘛，一辈子都懒，不指望他啦。”

高光书是三班倒的工人，作息时间跟上长白班的人完全是颠倒的，别人上班他睡觉，他上班的时候又是人们睡觉时间，总之是黑白天完全颠倒了。姚瑶明白即便是安排推豆花的活给高红兵，他也不可能天天帮得上忙。

姚瑶想她也早睡早起，今晚早点儿做完作业就睡觉，就可以起早点儿帮母亲姚兴凤的忙了。

母女俩忙活着很吃力地才连锅带灶地把豆花弄上板车，毕竟是俩女子，又长得干瘦，干重体力活简直不行。

豆花拉到菜市场以后，豆花飘香四方，赶早市的人有不少闻着香味寻过来了。

也有男人看着一张特别精致的少女脸，自然而然凑过来眼里放着电地盯着姚瑶看，不过，厂区里众目睽睽下，没人敢随意有出格的动作。

“师傅，买豆花吗？新鲜着啦，今天早上才点的豆花。一毛五一碗成不？”姚瑶笑嘻嘻地对靠近锅边来的人热情地问道。

“不会是昨晚上点好的吗？”

“不会吧，今早点的豆花那得起多早呀。”

女师傅们嘴碎，买东西计较得多，七嘴八舌地开始挑剔。

其中一个带着怀疑眼光的妇人没等姚瑶娘俩回答提问，直接动手去掐豆花，看样子是买菜的精家，想尝尝豆花酸没酸，是昨晚上做的还是今晨现做的。

“等等……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