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路虎车在夜色的掩盖下驶出三江市,沿着郊外公路向前行驶,由于是深夜,宽阔的路面上并没有其他车辆。
路虎车行驶了一段后车头向右驶进了一条羊肠小道,带着地面的尘土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一间废弃的厂房门前站着五个人,中间的男子四十岁左右,留着酷酷的小胡子,抽着烟, 从面部表情的焦虑来看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凯哥,来了”,手下阿东指着工厂院门口方向说到。
小胡子扔掉手里的烟向院门口方向看去,车灯发出两道刺眼的光由远及近,黑色路虎车行驶到几个人面前停下,驾驶门打开,下来一名五十岁上下,身材健壮,穿着迷彩半袖的男子,将两个大型拉杆箱从车上拿下来交给小胡子:“人在后备箱”。
小胡子一摆手,两名手下走到车尾部打开后备箱,只见一名男子嘴上缠着胶带,手脚被手铐和多功能链拷着,躺在车里,两名手下将车里的男子从车上拽下来拖进厂房。
小胡子将拉杆箱打开,露出几大包冰毒,随后他将拉杆箱交给身后的波仔,走到路虎后座车窗前,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哥,给您添麻烦了。”
车窗降下一半,一声清脆的火机开盖声,里面的人点燃一颗雪茄,吐出的烟雾顺着车窗飘出来。
“人、货都带来了,办的干净点吧”,随着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窗口递出一支手枪。
“哥…水仔跟…跟了我那么多年了,可不可以…”小胡子没有伸手接递出来的枪。
“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不懂规矩就更不应该留着了,我们是拿命换钱的,心软就都没命,明天早上还给我”。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小胡子伸手拿过手枪。
车窗玻璃升上去,路虎车离开。
小胡子转身走进厂房,从一个小弟手中拿过一根球棒,走到躺在地上的水仔跟前抡起球棒劈头盖脸一顿狂砸。
水仔疼的满地翻滚,瞬间满头是血。
站在一旁的波仔不住的擦着额头上淌下来的汗,双腿微微颤抖。
“把他嘴打开”,小胡子扔下球棒,解开衬衣两颗扣子后点燃一颗烟。
手下阿东将水仔嘴上的胶带撕下来。
“凯哥,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水仔开口说话。
“靠,你还有脸求我吗?真是枉费了我对你的信任”。
“对不起凯哥,我爸得了癌症,我想多筹点钱给他治病,所以才背着你翘了货,凯哥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水仔将身子一点一点向前萎,用力将头靠近小胡子的腿。
小胡子一脚踢在水仔头上,一脸的愤怒。
“缺钱和我说啊,我亏待过你吗?你应该知道单干的下场是什么吧?水仔你他妈脑袋是真的进水了吗?”
“凯哥,我也是一时糊涂,看在我跟着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水仔说话的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波仔。
看到水仔的目光过来,波仔打了一个冷战,赶忙上前两步走到小胡子跟前:“凯哥,给水仔哥一个机会吧,看在他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他这次吧。”
小胡子没有说话,眉头紧皱,直到抽完烟才说话:“水仔,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感情越深就越无法原谅,不要以为没有你我就做不成生意”,说着从腰间拔出手枪拉动套筒,看了看旁边的手下,眼神在波仔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
此刻空气是凝聚的,甚至没有喘息的声音,手下们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不敢出声,波仔则不敢直视小胡子,将头埋下。
“呯呯”
随着两声枪响,水仔顿时一动不动,鲜血从胸前一股一股流出来。
“放心走吧,我会照顾你爸妈的”,小胡子向屋顶连续开枪直到子弹打光。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咖啡厅与那名记者见面,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人来,难道是记者工作忙,临时有其他的事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