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 第5篇:新的朋友(1 / 3)

学校云集了我们乡里从上到下七八十来个村里的几乎所有同龄人。

我们班算起来大概有四五十个人,只是现在能记起来的已经不多了。

当时我以为我这辈子印象最深的应该是我们班的班长,因为她长得文静、漂亮、成绩又好,最关键的是我们还是同姓。那时候觉得天那么蓝、水那么清、她那么漂亮,以后应该会一直一直一直很喜欢她,自己心里最深的应该也是她吧。

只是后来发现,我错了,当时年少不懂,原来那个叫“时间”的东西,它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带走很多东西。我实在没料想到我现在印象最深的居然是当时那个冒着鼻涕泡,看起来有些傻乎乎而又不太起眼的家伙,他现在成了我的发小,也是除了兄弟姐妹以外唯一能聊得那么“无话不谈”的那么几个人了。

那时候阳志和他的堂表兄弟李奎在班里率先组了个“帮派”,天天就带着那些个人到处浪。

于是我看着他们,索性便果断地拉了刘侠、李盘,和我,一共三个人临时组建了个“帮派”。因为女孩子基本上都不会犯这种傻,我们班的男孩子一半以上都已经跟着他们跑了,而剩下的那些就各玩各的,与我们各不相干。

于是,我们这个小团体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我们班上的第二大帮派。

我们“第二大帮”也没什么别的嗜好,就喜欢天天在美术课的时候三个人聚到一块背对着“第一大帮”画坦克。

你要问画坦克干嘛,当然是组建我们的“武装力量”,来“对付”他们啦。不过作为“第二大帮”的头头,每天最让我头疼的,不是“第一大帮”今天又发展了多少人,而是我手下的那两个家伙天天跟我打报告,这个说那个不跟我了,那个说这个不跟我了。我也不记得当时我是怎么拉来这两二货然后自己当头头的,不过他们一直打小报告归打小报告,倒是没有一个溜的。

当然我也没采取什么特别手段,只是后来慢慢地慢慢地、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解散了,可能是后面大家都没兴趣那么干了吧。

青翠的山林里响起了阵阵清铃声响,楼上楼下的门都纷纷应声开了,门里的孩子就像一群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一般一个个地叽叽喳喳地跑进了操场,太阳底下的空闲地里顿时热闹起来。男生或滚着铁环,或甩着陀螺,或在山间树下寻着松子,或是追着架;女生们则是或甩着跳绳,或打着石子,做着些相对文雅的活动,玩得不亦乐乎。

由于学校没有滑板,有时下了课我们便会跑去操场那边靠山处的小土坡上,然后弯下双腿坐在地上,排着队顺着那条小路滑下来,一个个玩得乐此不疲的。直到那次路面被我们滑得太滑我有些爬不上去只得顺手揪着旁边的草堆往上爬去的时候。

往常抓的都是草根,没想到那次抓的那个草堆竟然不是而是一堆聚在一起的毛毛虫!

我看着顺着坡道洒了一地的毛毛虫,赶紧将双手甩了甩,生怕会被堂妹爬到身上,然后慌忙转身顺着坡道便一路小跑赶紧离开了那里,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蔚蓝的天空满是纸飞机飞着,我看着他们总是要一本正经地对着机头哈口气然后再往外面送出去才会觉得手上的飞机会飞得更远的这个动作总是觉得特别的傻。当然,我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在场的人数实在太多我要是打不过就惨了。

我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见他们都耍完了才拿起自己刚刚才折好的纸飞机朝着天上使劲地用力送上去。

纸飞机脱手而出的那一瞬间,顺着风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它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着,仿佛就像那林中的小鸟。我们抬起头看着,在那一刻,我们也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那展翅而飞的纸飞机一般一个纵身便能飞到天上去啊。

脱手的纸飞机在天空翱翔了一圈,穿过操场边上那翠绿的枝丫,然后顺着风缓缓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我们便赶紧一拥而上,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折好的纸飞机被别人捡去了。

只是我捡起那架飞机,才刚一转身,却看见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