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巴掌显然没有抵消迟敬川的怒气,他的怒吼声响彻着整个房间,“忘记拿拖鞋就光着脚,你有什么资格碰她的东西!”
“我不知道……”忍着委屈和泛上鼻头的心酸,乔夕妄图解释,可迟敬川不给她这个机会。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为什么。
上前抓着乔夕的胳膊,迟敬川浑身泛着燥郁,“记住,让你搬进来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不是让你来让女主人!”
“你们乔家人的脏手不配碰她的东西!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就准备好身败名裂!带着你妈从医院滚蛋!”
对着乔夕吼完这些,迟敬川便拿着拖鞋进了洗浴室,放在水龙头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洗着,良久之后才停下。
向来冷清的男人,此时眼中竟然泛着泪花,看着手上的拖鞋恨声说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听着门被摔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乔夕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在迟敬川走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心中的愤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迟敬川这样对她!
仅仅因为一双拖鞋,他就如此对她,在迟敬川眼里,她就是花600万买来的发泄物对吗!
猛然起身,乔夕向着门口走去,她一秒都在这个房子里待不下去,可是等到握着门把手时,她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囚禁她的门。
她不能致妈妈的病于不顾。
她也不能让妈妈出去之后,被人说有个做人情妇的女儿。
慢慢屈下身子抱着自己,乔夕感觉自己走到了绝路,前后都是万丈悬崖,可她却连跳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的两天,迟敬川没有回来,乔夕也没敢去其他地方,每天穿梭在洗浴室和客厅的小沙发之间,再不敢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东西。
除了水,她甚至滴米未进。
第三天晚上,精神不济,她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又被饿醒,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站着一个人。
乔夕刚想到尖叫,却发现这人是迟敬川,急忙捂住自己的声音,将自己缩成一团。不知道迟敬川又想到了什么样的主意来折磨她。
可是这次迟敬川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这样站着看她,过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就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看着重新只剩下她一人的房子,乔夕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可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证明了这一切都不是梦。
早上乔夕是被迟敬川给硬拽起来的。
昨晚后半夜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连坐起来都很费劲,再然后,便不知道怎么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三天什么都没吃的乔夕本来就精神不济,被迟敬川这么大力拉扯之下只觉得头晕的厉害,眼前一阵模糊。
等她视线终于聚焦的时候,才看到面前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餐,而一旁的迟敬川正盯着她。
“把这些吃了。”迟敬川冷淡开口。
乔夕闻言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这是他给她买的早饭?什么意思?
没有感动,乔夕心中只有各种恐惧。
他又想干什么?
看着乔夕久久不动作,迟敬川耗光耐性终于烦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却感觉手感变了一些,好像更尖了,于是怒火更盛。
“你是想要饿死自己来逃脱我的折磨,乔夕我告诉你,休想!”
迟敬川指下狠狠用力,乔夕只觉得下巴都要脱臼了,她想要开口解释说自己没有,但却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母亲跟着你一起去死!”迟敬川说完甩开了乔夕,“把这些都吃了!”
倒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下巴,乔夕咬牙告诉自己要忍,她越反抗,只会引来迟敬川越加残忍的折磨。
慢慢的拿起勺子,乔夕忍着疼张口喝桌上的粥。
迟敬川在旁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