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迟敬川一眼都没有多看,起身就要离开,乔夕微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因为我爸爸当初说的那些话?”
脚步一顿,迟敬川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却没有回头,接着迈步离开,甩出一道震耳的关门声。
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声音的乔夕此时将自己蜷缩成最心安的姿势,双手抱着膝盖,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终于哭的肆无忌惮。
乔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天盛,又是如何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她只知道此刻的她好累,真想一闭眼之后,就永远不再睁开。
她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好像自从18岁那年迟敬川离开之后,她的日子便过的浑浑噩噩,直到乔家出现经济危机,家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追债人上门,后来父亲被逼跳楼,母亲查出重病,然后,她遇见迟敬川。
其实第一次在夜总会见面时,除了突然相遇的惊愕,和对他当年无声消失的愤怒,乔夕不否认,她心里还有重逢的欣喜。
没有人知道,当年她找他找到快要发疯。
可是他随即而来的嘲讽终究让愤怒死死压制住了喜悦,一直到现在,她从来没想过两人之间有天会走到这个地步。
起身走到衣柜旁,乔夕从里面找出来一个浅蓝色的布袋,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抱着她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依恋。
左脸颊贴着布袋,她呢喃着问道:“我很累,也很怕,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可是注定没人会回答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乔夕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
将怀中的布袋小心翼翼的放好,她起身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来?”
是上次带她去迟敬川办公室的男人,身后还站着几个穿制服的人。
“乔小姐好,我们上次见过。”李特助笑着打招呼道,“我是迟总的特助李博洋,今天是来帮您搬家的。”
“什么搬家?”乔夕眼中瞬间升起警惕。
迟敬川又想要干什么?
“迟总让我帮您把东西搬到他住的地方,他还没和您说吗?您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李博洋回答道,态度谦逊的过分。
乔夕只觉得浑身的别扭,“我不搬”三个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耳边响起的全是迟敬川昨天说过的话。
她不敢不听,也不能不听。
李博洋接着说道:“还有,迟总吩咐等下搬好家后,让我带乔小姐去长雅医院探望一下您的母亲。”
“我可以去?!”
乔夕眼中突然射出神采,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激动。
“当然可以。”李博洋笑着回答。
“因为长雅医院是私人医院,比较注重隐私和安全,所以之前您进入可能会有一点困难,还请乔小姐不要介意。”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迟敬川这是拿探望母亲的机会,来换取她最后的隐私和自由。
可她拒绝不了。
乔夕侧身让几人走了进来,嘱咐着他们要搬的东西和注意事项,到卧室看到那个浅蓝色布袋时,更是急忙小心包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神色郑重的特意叮嘱几人。
所有的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之后,将这边的事情交给搬家工人,李博洋便带着乔夕来到了长雅医院。
看到李博洋手中的证件,保安终于没有再拦乔夕。
她跟着护士,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楚云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她正和床边照顾的人在笑说什么。
“妈!”再也忍不住,乔夕上前扑到了楚云怀里。
一直以来的担忧和害怕此时尽数化成了泪水,很快沾湿了楚云的衣服,也让她吓了一跳,急忙紧张捧起乔夕的脸,“小夕,你怎么了?”
“没事,妈,我就是看您手术成功,高兴的。”乔夕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到妈妈没事,她确实高兴。
“没少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