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拔也拔不出来。瞅准时机,满房一棍子轮下来,那人一个倒栽葱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突然,满房看到有人出现在牛棚门前,他急忙转身前去。不聊被人一脚踹翻,一头撞向石牛槽,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正在双方殊死搏斗时,村中传来急促的敲锣声,有人在大声吆喝道:“刀客来了,刀客来了!”原来,那蔡元章前些日子到乡公所去开会,就知道华河一带兴起了土匪,乡公所为了安全,还发了一把手枪。没想到我们蔡家庄距离它一二十里地,这么快就遭遇了打劫。半夜里,听到那深更半夜的鸡鸣狗叫声,蔡元章就立马起了身,但是他不知道外面刀客的情况没敢出门。直到他听到邻居白家院墙“哐咚”一声巨响,他知道不好了,刀客可能进了白家。作为保长和近邻,再不出去,以后就没法和白守礼见面。于是,腰里别了把手枪,手里拿着锣,偷偷地溜出院门,来到村中央的空地上,“咣咣咣”的敲了起来。
不一会儿,村中的壮劳力便起床穿衣,拿着棍棒、铁锹直奔鸣锣声处聚集。一时间,全村到处鸡鸣狗叫,火光冲天,噪杂一片。
那领头的土匪见形势不妙,吹了一声呼哨,众匪徒便停止打斗,收起家伙,相互掩护,骑马飞奔而去。
这时,蔡元章手里提着枪,带领乡亲们蜂拥而至,顺着倒塌的院墙进入白家。
白三爷看见乡亲们前来搭救,满含热泪,激动地说:“我白守礼谢谢乡亲们啦!”然后向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专门走到蔡元章面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说:
“保长,今天没有你的及时搭救,我这条命可就要搭进去了。”
“哎,这是什么话!太见外啦!乡里乡亲的,岂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你我的交情!”蔡元章扬了扬手里的枪,振振有词的说。
“三哥,快把门打开,满柜受伤了!”长福跑到白三爷跟前,急切地说。
这时,白三爷突然想起儿子们,便不由自主地大声叫着满仓的名字。满仓正在和长福的儿子文书文武搀扶倒在院里的满柜,准备把他抬到了屋里去。听见爹在叫自己,赶忙起身前去。
“爹,你叫我?”满仓问道。
“嗯!快去看看你哥和满金咋样?”白三爷催促道。
满仓在牛棚里找到了满金,他正在查看牛羊丢了几只。忙问:
“见大哥了没有?”
“没有。”满金答道,然后又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大哥不见了!”满仓说。
兄弟俩找遍了院里院外,怎么也找不到满房,预感到事情不妙。便跑着到白三爷跟前,哭着说:“大哥不见了!”
白三爷一下子便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站立不稳,身子后扬,连退了好几步,不是满仓眼疾手快,赶忙扶着,差点儿就摔倒了。
这老大满房是家中的长子啊!又刚刚结了婚,孙子再有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该咋办呢?满房性情稳重,做事不急不躁,就是胆子较小,白三爷怕他见了土匪,不敢下手,专门安排他在后面守着堂屋门就行了,自己和其他儿子冲在前面与土匪搏斗,不料想,他还是出事了。该不会被土匪绑走了?白三爷不敢再往下想,越想越后怕。
“老弟,先救满柜要紧!”蔡元章轻声的劝说道。
白三爷突然回过神儿来,快步向堂屋走去。
蔡元章转过身来,对众乡亲们说道:“大家辛苦啦!现在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
说完,他让满金到他家去取止血的药,自己也随白三爷一同向堂屋走去。
白三爷走进屋里,只看见女人们哭成一片。
白三奶怀里搂着满柜,头伏在满柜的脸上,一边哭一边喊:“贵娃儿,你醒醒啊,别吓娘呀!”
满秀满荣躲到一边儿,看到哥哥满身是,吓得哇哇大哭。
白三爷见此情景,本想说的话儿只好又咽了回去。
春杏忙着去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