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华河地区,有一股土匪,经常在附近村庄作恶,专抢大户。不但抢粮抢牲口,还干绑肉票的生意。要他最近,一定要小心。
这白守才,是白家的长子,从小就比较听话,做事老成持重,深得老爷子喜欢,所以白家在镇上的宅院就交到他手里,老爷子也和他住在一起,直到去世。他对两个弟弟也很照顾,弟弟们也很尊敬他这个大哥,有事总找他做主。所以大哥说的话,白三爷很认真的记在心里。
过罢中秋,天一天天凉了,尤其是夜间不盖被子会感觉有点儿冷。黑夜也越来越长了,人们终于等来了不冷不热的爽秋,一到夜幕降临,便早早的贪婪入梦,以享受这上天的恩赐。不像夏天晚上太热,睡早了根本难以入眠,村庄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到深夜。而现在,吃过晚饭不久,村庄里便静悄悄的,没有了声响。
暮秋的一天夜里,秋高气爽,皓月当空,白家人没事可做,吃过饭,像往常一样,便早早睡了。夜半时分,突然,村庄里狗叫声四起,睡在东厢房的满仓被惊醒,便推醒满柜和满金,自己先披衣出门前去查看。只听见,鸡鸣狗叫声中,还隐约夹杂着“噔噔噔”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满仓也不知道院门外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大事将要发生。忙去叫醒白三爷和其他家人。
白三爷听到满仓的大叫,预感事情不妙,心想,想不到土匪还真行,这么快,刚听说就真的到自己跟前了。迅速起身,随手抄起门后挂着九子鞭,便开了堂屋门。一听院门外的阵势,果然像土匪来了。他安排白三奶看护满秀、满荣和春杏,让她们躲进堂屋东边的偏房,不管外面发生什么,谁也不能出来,并用一把大锁锁了堂屋门。他吩咐满房手拿枣木长棍,站在西厢农具房门后,看见有人靠近堂屋门,照死里打。然后,吩咐满仓、满柜和满金插好门闩,把八仙桌抬放门后,上面再放上磨盘石,然后每人手拿一根枣木长棍,跟在自己身后,前往院门西侧院墙下面站好,密切注视着墙壁上方的动静。
果不其然,这伙土匪不一会儿,便到了白家院门口,不走了。只听见有人在低声命令道:“下马,抄家伙。”
接着,只感觉有人在用力的推院门,那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依然纹丝不动。
“走!”紧接着有人命令道。
不一会儿,那墙头便探出一个人的脑袋来。满仓果断出击,用力一棍打下去,只听见那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掉下墙外。
“奶奶的,里面有人!”外面立即传出叫骂声。显然,已经声嘶力竭了,不再压低嗓音低声说话了。
“给我上,往死里打!”穷凶极恶的土匪怒吼道。
“分散开!”白三爷命令道。
话音刚落,只见大块儿的砖石从天而降,砸将下来。幸亏躲得快,四人没有被伤着。接着,只听见一声巨响,西侧的院墙被人推倒一大段,狠狠地砸向院内地面,地面被震得脚像过了电一样麻酥酥的,地面荡起的土灰加重了夜色,只觉得四周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口鼻里吸入了灰尘,四人都在剧烈的咳嗽,呛得人气都喘不上起来。
“哎呦!”满柜突然大叫了一声,惊醒了父子四人,他们突然意识到,土匪(作者注:当地官府一般叫土匪,而老百姓有叫土匪的也有叫刀客的。)已经进院了。
白三爷抡起鞭子拼命的向院墙倒塌的地方抽去,随着鞭子重重的落下,眼前晃动的黑影发出一声声惨叫,四散逃窜。满仓和满金也不停地朝那眼前的黑影狠命的打去。对方的大刀片,在夜色中发出白晃晃的寒光,不停的挥舞在空中,砍向父子四人。
满柜被大刀砍了一下,只感觉左边胳膊不听使唤,浑身剧痛难忍,左手有热乎乎的粘液在流淌,举棍的右手力不从心,渐渐地头脑中意识开始模糊,后来便没有知觉了。
有两个土匪穿过倒塌的院墙,悄悄地溜进了牛棚。躲在工具房的满房猛地一棍击倒一个土匪,另一个举起大刀便劈了过来,不料被满房用门一挡,恰好砍在木门上,由于他用力过猛,刀深深地陷入木门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