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一下,大度地说:“兄弟别说的那么惨,哥哥我也不瞎,以兄弟你的能力,还到不了那种地步,多给哥赢点儿啥都有了!”
“谢谢大哥!”
当牌飞了十多把之后,出现了较顺的牌路。阿宁有点着急,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因为这第一把牌很关键,如果指挥错了将影响到今天整体的效果。最好让赵总自己做出决定,输了也不会埋怨自己。
阿宁不说话,看了赵总一眼。
撞到阿宁的眼神,赵总明白这个年轻人是沉稳谨慎的。眼神的征询,很多时候可以省去对方在不确定又不想负全责时的忧虑。他轻松地说:“别有顾虑,放心大胆地干!”
这句话一语中的,减轻了阿宁的顾虑。“停!”阿宁果断制止了牌手又要发牌的动作。
其实,所谓赌就是一种猜测。押上了筹码,在底牌未揭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百X乐这个赌博项目最简单,就是猜一个“庄”赢或“闲”赢。两边点数按照规则补牌或不补牌之后,如果一样大,没有输赢,那么就是“和”。押“和”赔率是八倍。庄和闲每门都先交替发两张牌,如果两张牌一样,那么就是“对子”,对子赔十一倍。想想看,一个庄和闲都猜不中,“对子”跟“和”就更难了,所以真正赌大钱的人是很少押“和”跟“对子”的。首先“和”跟“对子”的最高投注小,其次是赢的几率更小,根本划不来。大多是一些小玩家用非常小的零散注码去押,图个以小搏大的刺激而已。
阿宁换的筹码是五个,码摞最下面那个金紫金粼的大长方形筹码是一百万面值的,筹码正面有数字标识。四个小长方形的都是十万的,有些泛白的颜色。
这张台的最高投注是一百五十万,最低是一万。赵总左手缓慢地拿起一个十万的筹码,微皱眉头在手中倒玩着。此时他脸上还原了一个领导在做出某种决策前那种指点江山的风采。
赵总不用问阿宁,都知道这把牌肯定是押“闲”。因为现在已经连着出了四个闲,从路单的走势来看,闲应该很旺,再烂的赌徒这种路子都不可能冒然押庄。
阿宁根据赵总手中的筹码数量,内心早就计划,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是发财之日。于是,他坚定地说:“加十万,过三关!过不去也无所谓,至少我们还可以分七把再过。”脸上闪耀着那种战士即将参加战斗的兴奋。
赵总亮亮地看了阿宁一眼,用力点了一下头,脸上露出了英雄所见略同的畅然。右手拿起另一个十万的筹码和左手的筹码放在一起,重重地押在了闲上。
牌手面无表情地说:“老板,买定离手。”
赵总轻松地说:“开牌。”
牌手“嗖嗖”几下发完牌,赵总看着阿宁客气地说:“兄弟,你来!”
“不,大哥手壮,您来,我给您助威。”阿宁说完向赵总倾了倾身体。
赵总憋住一口气,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抠牌,动作沉稳潇洒。牌花一现,他缓慢地把第一张牌轻轻放在一边,是张“5”。然后,他侧脸瞅了阿宁一眼,按住第二张牌。刚要翻开,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扭过脸信心满满地对阿宁说:“兄弟,你长的贵气,吹一口!”
阿宁俯身冲着扑克牌“噗噗”吹了两下,沉稳有力地轻喊一声:“来张你四哥!”
啪的一下,赵总摔开牌。“啊!”两人的惊叫异口同声,然后张着嘴惊喜地对望。原来摔出来的第二张牌真的是张“4”。
“兄弟,你真是金口玉言啊!”赵总用力拍了一下阿宁的肩膀。
毫无姿色的女牌手一边麻利地翻开“庄家”的牌一边恭维着说:“二位老板好手气耶,肯定赢的!”
果然,“庄”家的两张牌加起来是六点,“闲”家赢的干脆,二十万变成了四十万。
两个人亢奋地一击掌,赵总眼放异彩,兴奋地问:“再摞上呗?”
“摞上!”阿宁毫不犹豫。
此时,两个相差十几岁的男人如同战场上的生死兄弟,同心协力地与赌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