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革命最过硬的本钱,美食在胃液的吸收下一点点化作营养融入细胞。如果不是被钱逼得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在澳门这块X望和利益可以代替空气的土地上,阿宁觉得他和赵总是可以真诚交往的。
显然,赵总一直以一个上位者的眼光,也是非常的欣赏阿宁。
置地广场的“法老王”赌厅就在“松花湖”饭店的附近,这是一家专门洗码的赌厅,台子不多,但是每个赌客都有份量。当初阿宁在这里玩儿过几次,也是帮别人洗码,所以他对这里很熟悉,当然感觉也很好。两个人边走边聊,昂首阔步走进“法老王”。
进到赌厅之后,赵总从包里拿出一捆钱交给阿宁,让他去帐房买码。那是在万利厅剩下的筹码退的钱,一百四十万多一点。
这就是阿宁想要的结果,他直接用自己的会员卡换了一百四十万的“泥码”,把剩的几万还给了赵总。
俩人拿着筹码在赌厅里转了大半圈,发现除了三桌有人玩儿之外,其它的台子都是牌手开了三把牌之后等客人来下注。
所有的赌台在换上新牌之后,牌手都会按照规则先开出头三把牌,这样在桌角的显示屏上就会显示这三把牌“庄”赢几把、“闲”赢几把的所谓“路单”。电脑显示屏上代表庄赢的就是红圈,代表闲赢就是蓝圈。期间如果出现“对子”或者“和”的话,都会在红圈或蓝圈上的中心点或边点做标记,这样就可以给赌客提供参考。如果没有客人下注,这靴牌开完头三把后就等着,像菜市场摆摊一样,只是少了叫卖声。
阿宁看那三桌有客人玩儿的赌台开出的牌路都不是特别顺,就带赵总坐在了另一张只开了三把头牌的新台前。赵总坐的是八号,阿宁坐七号。
刚坐下阿宁很有底气地说:“这里我以前来过,牌路开的不错。”然后用眼神指了一下在另一桌站立服务的一个年轻女孩儿说:“看见那姑娘了吗?她是我在这家赌场的公关。当初看我一出码就是上百万,屁颠屁颠跑来帮我办会员卡,又是送房间,又是送餐卷的。我一天不来,她都会打电话问‘张大哥你在哪里呀?怎么没见你来玩呀?’甚至我回东北了她都每天一个电话,只要你告诉她什么时间到,不但房间安排好,礼宾车早早等在关闸,甚至她还会自费提早把机票帮我定好。后来她发现我赌的小了,也不怎么来了,马上就形同陌路,见面一扭身就走了!呵呵。”
这几家阿宁常去的赌场都有这样的公关,她们是根据自己客人的投注记录赚提成的。可能每一个客人的下场都一样,她们每天都在见证客人们从人到鬼的演出,早就司空见惯,一旦客人输折了,她们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赵总平静地说:“我刚来赌场的时候,也有女孩儿来帮我办会员卡,被我拒绝了。”
阿宁当然知道,办会员卡是要用客人证件的,赵总这种身份怎么会扯这个。从而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赵总肯定是位官员。
“先飞牌。”阿宁老练地冲中年女牌手弹了一下食指。
牌手麻利地开始发牌,然后把发过的牌塞进摆在赌台桌角的一个透明塑料箱里。这就是小赌厅和赌场大厅的区别,赌场大厅发完的牌是直接塞进赌桌上一个专门设计的小缝隙里的。
见赵总很平静,阿宁看着显示屏上的路单说:“在小赌厅飞牌是不用下注的,整靴牌六七十把都飞掉也没关系,飞出顺路之后再打。”
“嗯,听你的!”赵总沉稳地靠坐在椅子上,庄重而威严。
这时,阿宁觉得是时候向赵总坦白一下了,否则一会儿赢到现金?码需要洗码的时候再说自己出的是泥码就有些被动了,会让人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噢,对了,”阿宁表情似有所悟地接着说:“刚才我是用户口出的泥码,这样在不对您产生影响的情况下,我能剩一点点积分。万一有没吃、没喝、没地方睡觉的时候好救救急,呵呵。事先忘和您说了,因为对您没任何影响,才敢自做主张,不好意思大哥。”说完阿宁歉意的笑了一下。
所谓无利不起早。阿宁这样一说,赵总反而放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