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就听见小姥爷大喊一声:“快放下,它在装死!”可已经迟了,只见那死掉的黄皮子忽然睁开眼睛,放出一丝狡黠的凶光,挥舞着前腿,嗖的一下在我们三个面前划过。我只感觉自己的手腕麻了一下,一滴血就滴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李一白的肩膀也被划了一条口子。
小姥爷见状,迅速地握住“皮混饨”,木刀一横,嗖的一下,黄皮子便被割断了喉管,一道血水流出,便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我和李一白不知所措的捂着伤口,小姥爷赶紧从包里取出一包药粉让我俩敷上。我们就这样负伤了,而郑大炮这小子除了四仰八叉摔了过去,竟然毫发无损。小姥爷仔细看了看郑大炮的脖子,实际上也有一道刮痕,只是没划破皮肤而已。他拍了拍郑大炮的肩膀笑着说:“看来白老太太和你还真是有缘,竟然出手帮了你。”说完,他拿起黄皮子的前腿看了看,那肉垫上果然有两个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的小血洞。郑大炮听完小姥爷的话,恍然大悟似的跪在地上连忙向空气磕了三个头:“谢谢白老太太,看来今天晚饭前我供给你的苹果和鸡蛋您老人家是吃到了!”
小姥爷又看了看我和一白的伤口,血倒是止住了,但似乎里面的嫩肉夹着什么东西。
小姥爷叹了口气,眼睛一下子暗淡无神起来。他对着东边的大树和西边的小庙说道:“今晚也算给了你们一点教训,不过我现在没了兴致,放过你们了。不过你们也好自为之,倘若再偷鸡摸狗,聚众闹妖,下场一定和这黄皮子一样!”
等一切收拾得当,远处已经传来了鸡鸣声。我们一行四人沿着岭上的土路慢慢向回走,小姥爷没说话,我们三个也没说话。
渐渐的,我感觉伤口似乎在凝固结疤,痒的难受,几次想挠一挠,但又怕受了感染。终于走到岭下了,我停住脚步细细查看,那伤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把那东西往下一拔,竟然是一攒黄色的毛发,和那只死掉的黄皮子的毛一模一样。
我惊恐地抬起头,发现李一白也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