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头颅胡乱地拍打着。
“也算是对他的报应,他的墓不知为什么建在了另一座凶煞的古墓之上,一入葬,魂魄就被底下的厉鬼摄了去,永世都不可能轮回了!”说完,小姥爷还从肩上的包裹里掏出了一个物件摆在了女鬼的面前。
我低头接着一丝月光仔细一看,吓得我险些瘫在地上,竟然是一个完整的泛黄的骷髅头,那掉了牙的黑嘴和两个黑洞洞的眼睛正对着我们。这老头不知白天去哪挖坟去了,竟然弄回这么一个恐怖的玩意!
“知道你一直被咒怨所困,所以特意把他的头骨带来了,相信你肯定认得”。小姥爷说的不动声色,手却慢慢打开了黄布口袋的扎口。
女鬼怔了一下,然后将那颗挥舞在空中的自己的头颅悬在断掉的脖颈之上,慢慢爬到地上的骷髅前。她深出右手轻轻抚摸骷髅的头顶,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这笑声倒是比先前的叫声好听多了,不过却总感觉戏台里的空气像是被阴风冻住了。
“哈哈哈,伊君秋,你也有今天!我是多希望拧下你脑袋的人是我啊!”梁白玉忽然狂笑起来,笑的那颗悬挂着的头颅仿佛要掉下来一样。笑到最后,她的右手轻轻一用力,那个骷髅头便成了一堆碎末。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从戏楼内侧刮起了一阵风,那些碎末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阴风过后,眼前的青衣戏子不见了,而小姥爷则将手里的黄布袋子扎了起来。“白天我问过了,这二十年来周围四五个乡镇唱这出《刘翠萍哭井》唱的最好的就是一个叫做梁白玉的戏子,可这人早就在十五年前失了踪影。人们都说,这个来自外乡叫做梁白玉的的女人似乎和本地的另一个已逝的男戏子伊君秋曾有过感情,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莫名的走了,而尹君秋则娶了大松树镇前镇长冯大彪的女儿……所以说,这梁白玉实际上也是个可怜的冤死鬼,碰上一个始乱终弃的伊君秋!”小姥爷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裹里拿出一根三十公分的铁杵,对着戏台正中央的一块石板撬了起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石板终于撬开了。小姥爷又拿出一枝松枝,轻轻地扫着下面的沙土,没多大功夫,一个断了脖子的女性尸骨便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预想的一样,梁白玉是被伊君秋活生生扭断了脖子而死,最可恨的是,这伊君秋似乎早有准备,怕是梁白玉做鬼报复,当时就用一根桃木钉将梁白玉的尸骨定在了地上,所以梁白玉的鬼魂永远走不出围绕着戏台周围的三十米距离。
等小姥爷将收敛的梁白玉的遗骨装进了一个黑色布口袋,我们三个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出了戏楼,小姥爷直奔“皮混饨”。这皮混沌实际上就是一种变形的兽夹子,用皮囊包着只能进不能出的六棱形口子,外口松圆,里面则藏着暗扣,是要动物钻进去,就甭想跑。虽然狐狸和黄皮子是最狡猾的动物,但它们有共同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嘴馋。只要猎人往“皮混饨”打个生鸡蛋,就是再聪明的“二黄”也会着道。
等我们站到那条黄皮子跟前的时候,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只黄皮子先是双爪抱拳向小姥爷连磕三个头,然后扭扭捏捏地揉了一会眼睛,眼泪竟然出来了。我们三个还是第一次抓住活着的黄皮子,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一身油亮亮的暖黄色皮毛,小巧的尖脸上长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嘴上的胡须轻轻颤抖着,简直可爱极了。我们三个一起转头看着小姥爷,希望他能放了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可是小姥爷却从包里取出了一根五公分长的木刀,他对着黄皮子不屑地说道:“你就不用和我装了,我这个人平时向来对你们礼让三分,可是你这个小畜生竟连伤十多人,取了两条人命,我怎可饶你?待我划断你一条脚筋,废了你十年道行再说!”
大概是听见了小姥爷的说词,地上的黄皮子竟然忽然泪如泉涌,嘴角流出一丝血液,闭眼死了。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性子这么烈,自己了结了自己。
我们三个对小姥爷大为不满,急忙蹲下身去,李一白抢在我前面把黄皮子抱了起来。
我刚想伸出手去摸那黄缎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