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两人伺候着段春盈睡下,第二天一早开始收拾,总是来得及的。
阮嬷嬷果真躲在破庙里呆了一宿,几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刚开始还警醒,后来都迷迷糊糊睡着了,天色刚亮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包袱,里头都是她们的东西,更是吓得连连尖叫。
她们急忙跑到山下,浑身狼狈的样子叫等候的车夫一愣,快马加鞭赶回段府去。
阮嬷嬷等马车一停,连滚带爬地进了大门,跪在长风苑门口就凄厉地哭叫道:“夫人,夫人要替奴婢做主啊——”
段夫人刚起来伺候完段老爷穿戴,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冷不丁听见阮嬷嬷的哭叫声,画眉的手一颤,好好的一截眉画歪了,她不由蹙眉。
阮嬷嬷素来稳妥,今儿怎么冒冒失失的?
段老爷也听得眉头一皱,一个仆妇大早鬼哭狼嚎的,好好的心情也坏透了:“这不是夫人身边伺候的阮嬷嬷吗?受了什么委屈,居然跑到院子门口大喊大叫的?”
段夫人画好眉,袅袅起身,微微垂着眼,一脸愧疚道:“我想着大姑娘年纪不小了,总不能就这么扔在山庄上,好歹要说亲了,便擅自做主,让阮嬷嬷把那孩子接回来。”
她接过大丫鬟如容奉上的玉佩,亲自给段老爷戴上:“大姑娘到底是老爷的长女,旁人只知她从小身子骨弱,这才送去山庄休养。这养着几年,却不能一直养着。我想着让阮嬷嬷亲自去接,如今看来嬷嬷没把大姑娘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