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多断案之事,更是能说出验伤的相关理论,实在令人狐疑。
听了慕容清的问话,荀世伟也看向了慕容清,他在心里早就在说这句话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罢了。
慕容祎到是没有一点慌乱。这一段时间中,慕容祎除了安排如何见到慕容清的事宜,剩下的时间便是构思一套好的说辞来应对慕容清的怀疑。任何人对慕容祎的这些话语都会有疑问,更何况是慕容清这样一个久经官场的三品大员。
虽然慕容清醉心于公务,并不喜欢琢磨人情世故,也不怎么关心他们几个子女的成长情况,但如果认为慕容清好糊弄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为此,慕容祎费尽心思,准备了一套还算妥帖的说辞,闻得老爷发问,便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回答道:“父亲可还记得女儿在岳州之时就最爱看些话本,那时外祖父家搜藏的各类话本颇多,三娘最爱看的就是写断案止争的本子。回到京城后,女儿安心于学习刺绣、厨艺和琴技倒也一时没有继续分心于此,不过得知父亲就任大理寺卿一直,就托绿衣的爹帮女儿买回一套《内恕录》,一套《折狱龟鉴》,平时闲暇时自己胡乱研究些,虽说三娘自知是女儿身,将来无法继承父亲衣钵,但也希望更多的了解平日父亲所忙之事,以尽孝心。还望父亲不要怪罪三娘。”
慕容祎说完心中有些忐忑,害怕慕容清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话语教训自己,但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反而是一副自信和坦陈的表情。慕容清看了就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三娘不是男儿身,否则我慕容清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又挥挥手示意慕容祎坐下。
“以后再想买什么断狱之类的书籍就找韩冬,不用再托老夏头了,他能知道买什么书!”老爷安排到。
韩冬是老爷的贴身小厮,平时跟在老爷身边伺候,一般人根本使唤不动他。
“谢父亲恩典。”慕容祎又朝老爷行了个礼才坐下。
慕容祎不禁有些兴奋,老爷这样安排就是允许她学习断狱了,不禁是允许,还让她找韩冬帮忙买书,可以说是一种恩宠了。
慕容清十分的兴奋,但是下面却有人不服气了。这人就是大理监荀世伟,看着自己的上司这么欣赏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虽然是有慈父情节在内,荀世伟还是有些鄙视。他出言说道:“不知三小姐对文新郡主被劫案和石二小姐遇害一案有什么高深的见解,下官潜心聆听。”
荀世伟的这话里明显含着鄙视和蔑视的语气,明明是不相信慕容袆能说出什么高深的见解,却又偏偏当众问出来,这不就是想看慕容袆出丑的节奏吗?
慕容清这个时候并没有阻止荀世伟,因为一方面慕容清想看一看自己的三女儿是不是真的有真知灼见,另一方面荀世伟是他十分看重他的下属,他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让荀世伟掉面子。
看见荀世伟那装相的表情,慕容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可是没有办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些世家男子对女人的轻视。
好在慕容袆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沉着的问道:“父亲,三娘刚才听您说那朱国公府被劫杀的侍婢和石二小姐并无什么共同之处?”
“是的,除了年纪都是十二三岁,其他无论身高、长相、体型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完全想不到为什么凶手会对这样两个完全不一致的人下手?”老爷听得慕容祎发问,又仔细的再说了一遍。
“父亲,三娘觉得此两个案件必然有联系!”慕容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论断。
“三小姐这话未免武断了吧!经过我们大理寺查询多日,并没有发现任何相似之处,三小姐久居闺阁之中,须知断案一事是不可凭借想象的!”荀世伟抓住机会嘲笑起了慕容袆来。
不过慕容祎没有理荀世伟,而是继续问道:“当时穿的衣服呢,是否是衣服颜色或者款式相似?”
“这个我们当时也考虑了,石二小姐出事时穿的是翠绿色衣裙,而那个侍婢是穿的朱国公府同意发放的米白色薄袄,两人完全没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