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极,想夺了他手中的酒杯,顾伽瀚仰头将里面热辣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顾伽瀚你要闹,自然有人陪你闹,现在不是逞强刷混的时候,你跟我走……唔!”
白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面孔,齿贝被强势的敲开,热辣滚烫的酒被强硬推了进来。
不!
她用舌头推拒,却反被缠住,被顾伽瀚啧啧吸允起来。
众人起哄的声音几近把屋顶掀翻,闪光灯毫不客气,各个角度连环咔嚓。
火热的大手沿着曲线游走,众目睽睽之下,顾伽瀚竟把钞票塞进了白笙的衣领。
“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名,没关系,你很快就会一夜成名。”这是顾伽瀚最后对她说的话。
白笙掩面而逃。
羞辱,如同一条毒蛇,咬在她隐隐作痛的心尖,旧伤新患一齐发作,让她狼狈如斯。
顾伽瀚在报复她,报复她得绝情,报复她的背叛。
当白笙攥着一手冰冷的钞票回墨家的时候,天以大亮,她衣着狼狈,面容憔悴,踏进客厅。
“昨晚玩的可好?”
客厅冷不丁响起的声音,让她颤抖,愣愣的转身,入眼的便是墨黎阴翳的鹰眸。
他正襟危坐,修长的腿自然交叉,面前的茶几摆着一盒未开封的甜点。
这是她点的布朗尼。
白笙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如同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双手紧张的攥在一起。
“我……”
“你是在怪我没给你钱,还是觉得旧爱的钱比新欢的钱,用的更顺手些。”墨黎冷着声,不带一丝情绪开口。
他生气了。
“对不起。”白笙主动道歉,手指触电一般把钞票扔在地上,不安的搓着衣角。
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地步,不用看,昨天晚上的新闻肯定是炸裂的。
如同五年前那一夜。
她怕了。
害怕一无所有,害怕回到人人喊打的混沌日子,她曾经多么渴望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她安稳睡觉。
“过来。”墨黎依旧无喜无怒,冲着踌躇不安的人招招手。
白笙出奇的乖巧,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烟草混合皮革的味道太着魔,也许是他手掌的温度太诱人,她顺从的伏在墨黎的膝前,满眼疲惫的抬头。
墨黎不是个合格的暴君,每当看到那双小鹿般湿辘的眸子,会心生动摇。
最后一次,宽恕。
“我累了。”白笙涩涩的开口,红着的眼角显然是大哭一场。
沉寂。
墨黎眸子波澜无惊,身侧的报纸被他扔进垃圾桶,上面公然印着白笙坐在顾伽瀚腿上的照片。
“睡吧,准你一天假期。”他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来到唇边,反复擦拭着红肿的樱唇。
白笙如释重负,感激的冲她笑笑,靠在他的身边,睡了过去。
一早上,墨家的佣人皆屏呼凝神,脚底踩着猫爪垫行走,生怕吵到窝在墨黎身旁安眠的女人。
“白笙,你最好不要骗我。”
……
一觉醒来,已然午后。
白笙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搬上了床,还换了一整套的睡衣,她伸了个懒腰,猛地想起一件事:“糟了!”
周三,是白浔约诊的日子。
她连滚带爬起了床,跟管家匆匆打了招呼便带着白浔出了门,打车去医院。
白浔一路安静,到了人民商场前却尖叫起来。
“小浔,告诉姐姐怎么了?”她让师傅停了车,赶紧的抱着白浔下了车。
因为,小浔只有遇见能引起他激烈反应的事时才会尖叫,若不及时发现问题,他会一直尖叫直到自己晕过去为止。
“爸……爸……”白浔抬着头,瘦小的手指指着前方,口里吐着模糊不清的字。
白笙寻着方向看过去,一群西装革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