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突如其来的一问叫厉吾昕蓦地愣住了。
离开的这三年,借助海联的势力让自己不断壮大,厉吾昕先后收拾了那些在厉家遭难时,落井下石,恩将仇报的薄情小人,唯独对容知念,迟迟下不去手。
怎样才会过瘾,怎样才能满意,小女人的问题,是真的把他难倒了。
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厉吾昕若有所思。
下一秒,瞧见小女人的惊人举动,厉吾昕差点尖叫出声,“你做什么,疯了吗?”
一把夺去了念念手上的水果刀,尖利的刀刃已经在白皙的腕子上留下了刺眼的红痕。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稍稍再晚一点,只怕鲜血就要喷薄而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了。
“嘡啷”一声将刀子掷出去好远,厉吾昕扯起容知念的手腕仔细查看,确认没有大碍,才厌嫌地丢开了她的手,“闹脾气,想当贞洁烈妇嗯?就你,也配?”
“我知道我不配。”柔弱的女声传来,不似之前的婉转清脆,染上了低沉的沙哑,“我一无所有,只剩贱命一条,如果能叫你满意,那你尽管拿去好了。”
不知是被小女人一心寻死的态度激怒还是怎的,厉吾昕的太阳穴突突地直跳,青筋暴出,“想死,没那么容易!这样的事情你要胆敢再有下回,我就叫你的朋友跟着你一起陪葬!”
“为什么?”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传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不肯给我?”
“这是你欠我的!容知念,你欠我一个厉家,欠我两条人命,没有我的允许,你有什么资格去死?”
“不是爷爷,厉家的事不是爷爷做的!爷爷在灵堂也跟你解释过,真的与他无关,你为什么......”
“容知念!”厉吾昕冷冷地打断了她,“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容正毅,这时候,你居然还在替他开脱,还真是容正毅的孝顺乖孙啊!别忘了,那是我的父母,两条鲜活的人命,岂是容正毅一句话就能撇得一干二净的?”
“可是爷爷,爷爷他已经不在了呀!”厉家出事后不过半年,容家内斗,容正毅突发脑溢血,再也没能醒来。
“爷债孙还,容家只剩你,那欠厉家的,就该由你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