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拳头捂住胸口,滚烫的眼泪倒流进了心田,仿佛这样,心就能暖一点。
容知念无力地瘫坐地上,竟是无言以对。
要拿什么证明爷爷的清白,又该怎样平息厉吾昕心中的伤痛,一切的一切,皆是无解。
小女人瑟缩一团的可怜模样看着真是碍眼,即便刚才的释放,也没带来丝毫的畅快。厉吾昕拧着眉,只想赶紧离开。
兀自整理好了裤子起身往外,临走前,还是顺手拾起了地上的西装,轻轻拍了拍。
樊少和简莺一直在门口候着,厚重的大门屏蔽了里面的动静,压根听不到声音。
为了能休息好,隔断外面的嘈杂噪音,简莺特地安了隔音门,这会儿,到叫她后悔了起来。
也不知道念念到底怎么样,昕哥会不会欺负她。
进去了这么久,难不成。。。。。。
简莺胡思乱想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
崭新的西装搭在胳膊上,欣长的身影,不见一丝喜悦,反倒染上了几分难言的落寞。
“让她休息一下,你们不要打扰。”
一声令下,樊少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你把她怎么了?”简莺忧心忡忡,顾不得语气态度,直接质问了起来。
厉吾昕不悦地剜了她一眼,“不想死的话,管好你自己!”
倒吸一口冷气,简莺攒了攒手,默默低下了头。
不远处的傅锦程淡淡地瞥了一眼,吐出了青白的烟雾。
剪不断理还乱,大哥心里一定烦着呐,少招惹他的好!
包间里重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好像念念的这个插曲全然没有发生过。
趁着拿酒的功夫,简莺偷跑到休息室门口,刚搭上门把手,腕子就被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呢,老大吩咐过的,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记性?”是傅锦程,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似的,一路尾随,抓了个正着。
“我。。。。。。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我进去拿!”
“不行!”看着和和气气好说话得不得了,这会儿的傅锦程却拿起乔来。
不服气地扭头睇着他,简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这是我的休息室,凭什么不让我进?”
“不行就是不行!”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休息室的门却蓦地打开,正是容知念!
“你怎么样,他对你做了什么?”简莺拉住容知念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起来。
容知念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放心!”
腕子上的伤口不深,已经用创可贴盖住。刻意把手垂低,可还是没能逃过简莺的眼,“你受伤了?你这是。。。。。。”
简莺的惊呼引来了傅锦程探究的目光。
老大真的动手了?雾草,有够狠!
“他干的?他怎么下得去手?我找他去!”义愤填膺的简莺拉着容知念就要去找厉吾昕理论,却被急急拽住,“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他的事!”
要不解释清楚,依着简莺仗义又火爆的脾性,真能不顾一切去找厉吾昕算账,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你胡鬼呐,真当我是傻子!那个昕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不管不顾地护着他?”简莺气得直跳脚。
“真的不关他的事!”容知念无奈地叹了口气,“好累,我只想简简单单地唱歌,唱完好好睡一觉。莺姐,陪着我行吗?”
语带哀求,叫简莺不忍拒绝,“放心,我陪着你,想唱就痛痛快快地唱出来,让所有的烦恼都滚一边儿去吧!”
容知念不说,简莺也能觉察得出她的心事重重。或许,唱歌真是一种发泄的好方法吧。
舞台上,服务员递上了点歌单。看到歌名的一刹那,念念忘了呼吸,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海里不断冲撞着曾经的青涩美好和刚才的不堪屈辱,容知念抱着脑袋不住地摇头,“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