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收拾得服服帖帖,跟孙子似的没了半点脾气,这个人来头一定不小。
“程哥都替你说话了,还不快过来谢谢程哥!”樊少拽过念念的胳膊,把她往傅锦程面前拖了拖。
背上痛,腿上痛,胳膊痛,可即便这样,念念仍不敢反抗,甚至连疼痛也只能隐忍不发。
在这些爷面前,她就是卑微到尘埃的蝼蚁,偷生的唯一办法,就是低声下气。
“程哥,谢谢您!”卖唱的日子,习惯了虚与委蛇,唯有这句谢,说得发自肺腑。
今天,要不是傅锦程替她挡下了一劫,念念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笑不语,看似文质彬彬的傅锦程扶了扶金丝眼镜,眼睛却偷偷瞥向了端坐一旁的厉吾昕。
陪着老大来找人,自打可儿出现的一刻起,老大的视线就一直偷偷追随着她,半点不曾离开过。
樊少想占她便宜的时候,老大摆明了刻意阻止。樊少那一脚下去的时候,傅锦程看得真切,老大眸子一紧,眼底卷起了猩红的漩涡,是潜藏的愠怒。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叫可儿的女人,应该就是老大要找的那个仇家吧,要不然,老大才不会费尽心机地制造“偶遇”,赏脸参加这个什么樊少的生日会。
厉容两家的宿仇,傅锦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到底该把这女人怎么办,或许连老大心里都没个准主意。
只不过即便是仇家,这个女人,除了老大,别人也是无权教训染指的。
老大不便出手,由他主动出面,算不算是替老大解了围呢?
傅锦程暗自佩服起自己的英明神武来。
“怎么办?”厉吾昕冷不丁一句话,叫樊少刚刚松弛的神经重又紧绷了起来,简莺和念念也是如临大敌。
“可儿多有得罪,我代她跟您赔不是,这就去买新裤子来。”简莺主动站了出来,挡在了容知念身前。
“十分钟,她去。”厉吾昕看了眼腕表,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故作冷淡地吩咐道。
他口中的“她”是谁,不言而喻。
“诶,好,这就去,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