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活的,这些人如果今年还是这个状态,那么他的工资也会有个大幅度降低。
但是我保证,全厂职工的工资总额比去年增加幅度在百分之二十以上,也可能有的人的收入增加一倍还多。
咱们车间好多青工,拿着学徒工的工资,干着老师傅的活,对他们不公平。
以我为例。大家知道我连续两年获全国行业技能大赛第一名,我每天的产量都是同车间老师傅的两倍多,可是我还拿学徒工的钱。这不叫同工同酬。”
“你进厂才两年,假如,我说是假如,你当了承包人,你的那些师傅们能服你管吗?还有行政后勤、你的那些过去的领导会不会听你的?”
问这个话的是厂的支部书记。
张红梅是他发现,并树起的典型,他对她就像父亲对女儿、艺术家看自己亲手创伤出来的艺术品一样。
“他们是不会服我,但是他们不可能不服钱。”
张红梅侃侃”而谈:“服我的管才有位置,有了位置才有活干,有了活干才有钱。所以他们为了钱还得听我的。再说了,他们不服我,还能连你们坐在评委席上的领导也不服了吗?”
厂长说:“你不能跑到厂外找领导们替你管人吧?”
张红梅说:“我当上承包人,也采用你们今天的办法确定销售副厂长和一部分中层干部,也拉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来当评委,让你们领导与我一起得罪人。”
周胜利发现她提到通过竞争选销售副厂长,问她:“你没提到设立生产副厂长,是不是不打算设立生产副厂长?”
“当然得有生产副厂长。”
“我怎么没有听到你提生产副厂长?”
张红梅说:“就整个县针织厂,我感到没有谁比现在的生产副厂长管生产更好。我如果当上承包人,他就一定当不上承包人。他当不上,我不通过竞聘,直接请他当生产副厂长。”
第四个上台演讲的是现在的销售副厂长。
他对市场销售这一块显然很熟悉,但演讲中这一部分的份量太重,始终没能站在一把手的角度去谈全厂的生产经营管理。
特别是他后面一句带有威胁性质的话,让领导们十分反感:“南方有些企业早就让我去做销售副总,年收入保底二十万元,我如果这次竞争不成功,将辞去现在的副厂长职务。”
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无疑是在给评委们下通牒。
最后一个上台的是厂里的一名销售员。
他在讲自己的竞争优势时首先提到的是自己对商品市场开拓方面做出的贡献。
他说他是最先把县针织厂的产品打入中小学校的人,如今仍然同这些学校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每年都会在新生入校前拿到这些学校的订单。
五个人的演讲答辩结束后,所有评委和参加竞聘人员都被要求不能离开,等待着评分结果。
那个时候物计算器还很少,计算工具是以算盘为主。
竞聘演讲结束后的半个多小时统计结果才出来,张红梅的平均分数达到了九十五分,是五人中唯一一个超过九十分以上的。
虽然等了很长时间,但工人们基本上都没有离开,也在等待着统计结果。
当分数宣布出来后,后面旁听区的一大群青工嗷嗷喊着拥到前面,把红梅扛到头顶抬到院子里高高抛起再接住,一连数下,吓得她连连惊叫。
当天下午,周胜利把所有评委召集到一起,研究确定承包人。
多年来,国营企业里,一直书记是一把手。
周胜利点名针织厂书记发言。
书记说,红梅的演讲是动了脑筋的,我开始以为她是小孩子图热闹,没想到她讲得那么好。如果是别人讲到她的这个水平,我一定会同意,但她才二十,还是个青工,我担心她上去后压不住阵。
厂长去了一趟南方,思想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主张让张红梅担任厂长。他说:
“针织厂青工多,张红梅在青工中有很高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