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龙山有人来“追帐”(17 / 35)

凡事爱较真,有时候说话没有轻重,不知道尊重上级和老同志,三年换了两个科室,与领导关系都处理不好。”

周胜利说:“你让他过来一下,说我找他聊聊十里乡的三起案件。”

“行,我叫他马上过来。”

谢奕飞个子不高,身材纤细,看起来像南方人。

他没有像办案人员习惯做的那样抱着一摞案卷过来,手里只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

敲门进屋的时候,脸上的皮肤绷紧绷紧的,十分紧张。

进屋后,看见只有周胜利一人,神情松驰下来很多。

周胜利让他坐下来,他坐在周胜利对面,主动发问:“你今年多大了,看起来没有我大呀?”

周胜利说:“我二十六,马上就二十七了。”

“那咱们两个同岁,我是十一月生,可能你出生的月份比我大。”

周胜利说:“我比你大好几个月。”

看见他还要问,周胜利担心他是话痨,说起来没有完,连忙抢先发问:“听说十里乡的三个乡级领导腐敗案你全参与了?”

“这种出力得罪人的工作还不得我们这些小人物干?”

谢奕飞以不满的语气承认了他全参与了案件的办理。

“你在一线办案掌握真实材料,三年倒了三个正乡级干部,你认为是碰巧了还是有什么原因?”

周胜利虽然不满意他的怪话,还是放下身段,虚心地求教。

谢奕飞说:“要说一个乡里总共倒下三个正乡级有可能是碰巧,但要说三年连续倒下三个正乡级就完全不是碰巧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说道:“对你说与向周书记汇报一样,我先对你说说我的看法,你认为不对的给我纠正。”

他打开了笔记本,瞅着上面说道:“十里乡的这种现象,我给起了个名字叫腐敗串案。”

第269章 被未来秘书当成了秘书

周胜利说:“我听说过窝案,串案头一次听说。”

谢奕飞说:“办一起案件,挖出好几个腐敗分子,就像过去在家里起红薯一样,一起一大窝,那叫窝案。”

“十里乡的案子不同,每起案件涉案人只有一个,你把这个办了,不长时间原地又长出一个,再办了又长出一个,连续不断,还不挪窝,就像小时候吃的糖葫芦一样,一根竹签串几个。”

周胜利点头认可,“你起的这个名字很形象,容易让人记住,不知你凭什么说不是碰巧。”

“我先从选的干部说。”

他忽然警觉起来,“当哥的,你是农村出来的,还是机关干部的孩子?”

“我和你一样,是农村考学出来的,我老家是洪蒙县。”

周胜利知道他为什么要产生警觉。

“那我就放心了。”

他说:“从问题的大小来看,最严重的是第一任书记,纪委给他认定的贪污、受贿金额是十五万多元,另外还有指使下属殴打他人致残、与数名女人通奸等问题。”

“他判了几年?”

周胜利问道。

“判几年?人家现在是县水利局调研员,实职改虚职。”

周胜利问道:“这么处理的理由是什么?”

谢奕飞说:“挂帅带着我们办案的纪委副书记汪道玄向县委汇报,回来气得大骂,说常委会上有人说那位书记刚被审查,家里人就把十五万多元钱全部该交的交,该退的退,欠个人的是经济往来,欠公家的属于私用小金库,是错误,不是犯罪;打人致残是别人的事,他没动手;搞女人是生活作风问题,也是错误,但是两厢情愿,性质不严重。”

“县一级领导怎么如此不讲原则?”

周胜利觉得太过离奇,不敢相信。

“不是离奇,是因为出事的那个书记是咱们姚县长的把兄弟。”

“不对呀,我听说姚县长的把兄弟都是县委常委呀。”

周胜利提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