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闻言放了下心,原来就是个奴仆:“我姜家今日来带走女儿,嬷嬷可拦不得。”
王媪:“那我可偏要拦一拦了,这姜嫱是府上的女君,是你们姜家自她九岁起便过继柳家,送到我公主府来养着的,柳家未曾出面,你姜家凭什么来?”
被一个奴仆贺呵斥,姜母瞬间觉得没脸:“老妇好生无赖,这是我亲生女儿,我带她回去你说凭什么,柳家是我母族,我自然也能代表柳家,休得跟这老妇纠缠,把人带走。”
姜家半数家产都因姜嫱而毁,姜母自然是不会放过她,说着自己就要上来动手。
姜嫱忽然伸手指着姜母:“我乃柳家族谱中柳青衫嫡女,因柳家与长公主旧日婚约而入长公主府,长公主未归,你姜家来强行带我走,把长公主放哪里去了?”
姜母咬牙切齿:“别拿长公主压我们,这南阳谁人不知你是我姜家女,今日我和你爹不管你如何胡搅蛮缠,姜家你是回定了。”
姜父甚至都不愿多看这个女儿一眼,只是指挥着仆人:“赶紧给我带走。”
王媪上前挡住了姜母和仆人,将姜嫱挡在身后:“老媪今日在此,你们休想带走她。”
姜嫱无奈,拉着王媪:“王媪,你别管了,等会我被带出公主府,烦请您去找长公主,把姜家之事原本告之长公主,让义母知晓我父母是如何再这里撒野的。”
王媪气势不虚:“怕什么,我就不信长公主不在府上,他们就敢胡来了不成。”
“你个老货还敢吓老子!”姜父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呼来,王媪躲闪不及,姜父那一巴掌竟然直接打在了王媪脸上。
王媪年事已高,如今被这一把巴掌直接扇的倒地不起,姜嫱吓到了,抱着王媪坐在地上:“父亲你疯了吗?这可是公主府的人。”
打错了人,姜父叉腰并不在意:“一个奴妇而已,她若是再拦,我改明儿就给长公主告状,看看长公主治不治她罪。”
在步国,奴仆卑贱毫无地位,世家之人高高在上已然是风气。
姜母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端正威严:“就是,一个奴仆,还敢左右世家行事,我姜家和长公主多年亲厚,这是替长公主教训了刁仆而已。”
姜嫱拧眉,转头盯着外面几个惊呆的义女:“你们是死的吗?看着王媪出事还看戏呢!”
几名世家的义女纷纷跑进来,惊慌的扶着:“王媪,王媪你没事吧……”
姜嫱让人去请太医,自己站起来直面自己父母:“我看今日也别回什么姜家了,我们进宫去吧。”
“进什么宫,真以为自己是长公主义女,这皇宫是你随便进的?”姜母嘲讽:“还是赶紧收拾,跟我们回去。”
姜嫱眸色带着深意:“当然得进宫,毕竟,父亲打的,可是旬阳郡夫人,当今皇上及长公主的乳母。”
姜父震惊的脸色大变:“什么!她是郡夫人!”
“郡,郡郡夫人……”姜母声音颤抖:“一品诰命夫人……”
她早知公主府住了一位郡夫人,但这位夫人不爱露面,方才这老妇出来她也怀疑过,可是她明明自称是奴仆啊……
姜嫱:“王媪当年得太皇太后之命哺乳皇上和长公主,曾在一次遇险中救下年幼的皇上和长公主,太皇太后感恩便请旨封了王媪诰命,只是王媪心中只想守着长公主,便未去封地,也不许别人叫她封号,本在长公主府颐养天年的郡夫人,如今却被父亲打伤昏迷不醒,这可该如何是好?”
姜父此刻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姜母神色一动:“是你,你是故意的,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们她的身份,你还故意惹怒你父亲,你就是想坑你父亲,你这个不孝女……”
说着姜母简直想打死姜嫱的高高抬手,一巴掌猛烈呼下。
姜嫱避之不及,心想打狠点他们便更没理了,谁知,这一巴掌没有落下。
百里沉渊依旧是在观音庙那身装扮,白衣锦袍如玉儿郎,在姜嫱望过去的那张侧脸上看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