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向父亲打完招呼连着大半夜就跑去了大姨家。因为大姨担心母亲大半夜一个人也不安全,在要是日后计划生育找上门,母亲一个人没办法应对,所以也卸去了饭店的活;陪着母亲一起往家里赶。
因为母亲已经被组里列为待办对象;加上当时我的某个姨是生育办的主任,熟知大部分亲戚家的位置。虽说都是亲戚,可此亲戚非彼亲戚;能踩着你的头往上爬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为了不被半路上被逮个正着,母亲和禾娇姨选择绕了最偏的山路。那会正好是半夜,到如今我也挺佩服这两位女士的胆气;换作我的话究竟是不敢的,而且往年的迷信途说很多;乡下一般天暗就关门;不准小孩子在外面逗留。她们却敢在山林辗转反侧几个时辰,只得说女性本弱,为母则刚。
大姨的家住在靠偏的山坳下;即便快到了也还要走一段很是倾斜的上坡路;也是近几年才砌上的水泥路,原先还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巴路。门口晒场上的大黑狗老远察觉出了动向;冲着坡下的两人狂吠。“死狗,别叫!”大姨仰起头冲上面喊着。听着是主人的声音,黑狗果真停下了吠声;摆起尾巴扭着屁股屁颠屁颠的跑了下来。这黑狗也真是壮硕,比别家的看门狗也要肥上一圈。嘿!聪明的狗就会识抬举。不知是被狗吠声吵醒还是一直等着没睡;待到母亲和大姨刚到家门口就看着大姨父拉着了客厅的电灯,拔出木门上的拉栓敞开半边门;穿着个白布背心下身一条灰色六分裤准备出门去迎。那个年代的睡衣就是这么简单;衣服穿破了洞就成了睡衣。说是在大姨父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染上了头癣听说还挺严重的;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中药,虽然最后痊愈了却落下个瘌痢头。再有一些驼背的影响下,确实说不上好看;但大姨却从未因为大姨父的外表去说道过什么;而且大姨父人也很知道疼人,在我映像中也从未听过他们有过争吵;或许这就是老一辈人的感情,相濡以沫。轮到我们这代估计是很难享受到咯。
对头撞了个面;大姨诧异着:“那么晚不去睡觉跑出来干什么?”“我听到狗叫了几声又停掉了就晓得是你回来了,我还在猜怎样今天那么晚才回来呦;是把冬娇一起接上来玩啦。”大姨父边说边笑着和母亲点头示意。“哪有空来玩哦,店里的事情都做不完;冬娇大肚躲在伯那里,计生办就叫人来抓,在藏下去藏不住咯,就带到我们这里来躲一些日子。”说罢大姨便着急把母亲领进屋内,招呼大姨父关好门;一波山路,虽说母亲从小上山下地锻炼出一副好身骨,但现在有了身孕又干了一天的活;这会儿也终于略显疲态。尽管大姨也累了一整天,可进门也待到想闲着,又是到客厅右边的次卧里铺好被褥,安顿好母亲;又是来到次卧旁边的房间帮熟睡的儿子和女儿盖上踢掉的被子。大姨父也是默契的能打下手的就帮忙,没什么事就坐在客厅外干等着大姨一块休息,要不说怎么会叫老一辈人的感情呢!待着所有事情都料理完以后,大姨才闲的下来洗漱休息。夜已深,月光透过木窗照亮每个人通往梦乡的路。
自搬到大姨家后,日子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安逸;却没有抚平了母亲的焦虑。母亲是个生性谨慎容易多想的人,不管计生办来与不来,她都会想到难以入眠。父亲抽空来过几次;看着像是探望,其实是找母亲抱怨饭店的生意愈发的惨淡,后来听母亲说也不是饭店生意不好,确实因为父亲的老问题在作祟,做事无常性什么事情刚做就想有回报,之前有母亲在的时候还能压一压他的浮躁;在大姨和母亲离开后;父亲也越来越没有干劲。从前至今很多次都是这样,期间父亲也找过他的一个朋友来帮忙;也依旧没什么大反响。这么多年生活过来,母亲是很了解父亲的,到这个节骨眼上的,就意味着父亲独木难支了。果不其然,待到父亲再一次来探望时,不但带来了水果也带来了准备关掉饭店的消息。虽说母亲有所预料,可真要面对这种事;无疑是给本就心事重重到每晚都难以入眠的母亲心中得以雪上加霜。其实母亲也尝试劝说过让他再坚持一阵子,可耐何父亲铁了心不想在继续下去;母亲也只好作罢。后来从母亲口中得知原因,原来是父亲又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