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四目相撞,一时谁都不肯让,傅云晚慌了,极力挣扎着缩回了脚:“我,我自己来。”
背转身急急套上罗袜,手指打着颤,袜口的锦带怎么也打不成结,正焦急时,谢旃凑过来:“我来。”
纤长笔直的手指拈住锦带两头,一勾一拉,便成一个精巧的结子,谢旃动作自然,握住踝骨放在腿上,轻轻套上绣鞋:“好了。”
桓宣在系另一只,拿惯了刀枪的手做不来这事,况且手指又粗又长,抓住这头又跑了那头,便也不去强求,像方才那样把脚捂在手心里暖着,低头看她:“绥绥喜欢怎样,我给你暖脚,还是佛奴给你穿鞋?”
谢旃抬眼,淡淡的星光底下她一双水一般的眸子带着茫然,看过桓宣又看他,让他起了怜惜,不忍心逼她,又不能不逼:“绥绥喜欢哪样?”
傅云晚答不出,也不敢答。便是再不懂,此时也模糊猜出几分,答错一点,便再也回不到从前。可她只想像从前那样:“我,我……”
“绥绥,”桓宣盯着她,身体倾斜过来,山岳般的压迫感,“想好了再说。”
“绥绥别怕,”谢旃握她的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该怎么说?傅云晚紧张到了极点。
风声和着她发紧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桓宣耐心等她回答。许久,她柔软的红唇动了动,让他立刻凑上去,余光瞥见谢旃也凑了上来,她终于开了口:“我,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