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点的时候瑰色有不少人离开,九点半过后那群离开的人中,有一部分开着车重新回来了,这其中包括“龚凯”这个人。
龚凯,男,二十五岁,某医科大的在读研究生。警方联系上他时,他正在上课,和导师请了假之后,龚凯第一时间赶到市局。
“四月四日晚上九点你在哪?”
两天前的事,龚凯思考一会,冷静回答:“九点左右我送小廖姐还有鞠姐回家。”
死者的身份网上还没曝光,知道的人不多,他们通知龚凯只说是“配合调查”,没想到对方沉默了一会,又问:“是他们出了什么事了吗?我看网上的帖子……”
朱莫迪看了一眼柏行川,得到首肯后道:“鞠君善昨天早上五点被发现死在瑰色附近的巷子里,在这期间你都在哪?”
龚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惋惜半晌后回答:“九点多我将他们送回小区就离开了,一直在瑰色待到凌晨,我才回家。到家时我发现钱包忘带了,就又返回去找。”
“现在年轻人很少有用钱包的。”柏行川不懂声色地说。
龚凯抿着唇,躲开柏行川审视的目光,三言两语解释道:“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和母亲关系很好,她去世后时常会想念,所以,就留了她生前用过的钱包,算是睹物思人吧。”
朱莫迪继续问:“你是几点回家的?”
“大概两三点的样子。”龚凯回忆说,说完,他又补充了两句,“那天晚上比较特殊,我回去得比较晚。”
柏行川开口问:“我们找聚会的发起人丁恪确认过,他所提供的邀请名单上没有龚先生,龚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聚会现场吗?”
龚凯愣了一下,迟疑道:“是我父亲,他和丁家有合作关系,得知丁恪在瑰色弄了场生日聚会,就让我过去。”
朱莫迪:“龚先生的父亲是?”
“龚平忠,艾美医院的院长。”
柏行川:“我听说龚先生的父亲是白手起家,做到这个地位也不容易,就是不清楚,一家医院和娱乐公司能有什么合作关系?”
龚凯苦笑一声,摇着头说:“父亲只说有合作,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我和父亲关系不好,父母离异后也是跟着母亲,这几年才和他缓和一些,很多事都是他说我做,或是我说他做。关于医院的事,我了解的还没副院长多。”
柏行川也没一定要一个答案,他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龚凯没有作案时间后,就结束问话。
目前为止,最有嫌疑的是被鞠君善开除的保姆。联系保姆的警员表示,这个保姆一时半会联系不上,这么看来,保姆的嫌疑更大了。
“崔江,你去查一下这个保姆最近的行程。”柏行川疲累地揉着眉心。
崔江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刚在门口看到昨天那个小年轻了。”
“谁?”
崔江蹙着眉道:“好像叫,时弄吧。”
林林惊讶道:“这不是丁恪邀请名单上的一员吗?不过这名字有够奇怪的。”
柏行川收起赵新祥给他的文件,若无其事道:“先不管他,林林,名单上的其他人联系到了吗?”
“基本上都确认了,除了那个叫时弄的。接电话的似乎是他秘书,不过很奇怪,我还什么都没说,他秘书就说,‘时弄那天在国外’,真是料事如神。我现在正在核对他当天是不是在国外。”
柏行川若有所思。
时弄的书房有一面对着花园的玻璃窗,窗边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围棋棋盘,他站在窗前,端着红酒杯,一边摇晃着杯子,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是一片开的正好的红玫瑰,风吹过花枝摇曳,婀娜似火让人心生妄念。
一只手拂过棋盘,时弄头也不回警告道:“别动它。”
孔沛抱胸倚在书架上:“这残局你都摆了五六年了,还不让我动一下。”
杯中的红酒去了一半,时弄舔了一下被酒染红的唇:“最近看出点破绽。你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