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过肚皮,抽了刀来。
他正要回走腾飞,就听屋子外人声沸腾:“快抓住杀死土目老爷的盗贼!”
黑影闻“土目老爷”四字,大吃一惊,定眼看处,见那张朋良却站在院子里,左右都是举着火把和刀枪的家丁,方知屋内之人被他错杀。
只见他发起狠来,把一条砍刀东剁西刺,使那些家丁纷纷躲逃,剁砍多时,人已到院子里的空旷处,正要飞升越墙逃走,不知怎的,从头顶上落下许多绳网来,如麻一般裹在身上。
蒙面人被人前后左右使力拉走,脚步因此离地,手里的砍刀被绳网所缠而无能为力。
听见张朋良叫道:“快把这姓齐的戏子反贼绑了,连夜押到县衙去报官!”扯下那人面巾,众人一看,那绳网里挣扎不得的人,不是别人,果然是戏班子的齐班主。
齐班主在绳网挣扎,问他道:“我戏班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
张朋良大笑,道:“我对于你们戏班子的蹬缸技艺早有耳闻,也是倾慕齐夫人的意思。不过蹬个空缸有什么意思?为了显示蹬缸表演更加精彩,我不过往那瓷缸里加满了沙子而已。”
他夺过旁边家丁的砍刀,举起来,做欲砍之状,道:“可是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酒席之间居然弄法偷了瓜农的西瓜,你难道不知做贼乃是打死的下场吗?这样也就罢了,你这厮拿了钱财不好好离去,三更半夜反潜入我府里来,欲杀老夫。”
他大笑:“如今你杀了土目老爷,这可是死罪啊!他与你又有何怨仇?”
齐班主道:“你虽把我拿住,可是也不必得意过度。即便一刀砍了我,你这个坏透根底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朋良把刀还给旁边的家丁,道:“好吧!我们把你这戏子押去栾川县衙,我倒要看看,是谁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