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都在干部复转之前上调一级或半级职务,以至于副团到了地方都变成了正团职。对于这些闫博年很是理解,也理解军队的苦衷,都是四十大几的年龄了,在部队大都工作了十几二十几年,青春和热血都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而且很多都是在基层一线,甚至在极端艰苦的高原、海疆戍边守卫。由于部队军事化、专业化的因素,他们的所学所长基本是与地方经济建设脱节的,除了军事技能和政治素养,转业到地方很难有发挥特长的地方,除了政工干部,能做的确实不多。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学习的动力和精力都很有限,但地方又不能不接纳这些有功之臣,而且部队能给这些复转干部最后的温暖,也就是不违反原则地调高待遇了,也是情非所愿,情有可原。
由于处级在省级机关属于最基本的单位,而且很多类似部门或单位也享受这种待遇,实质上相当于起步级别,所以齐天翔的调研室主任不起眼也就不奇怪了,原本单位级别就低,又是省纪委内部一个务虚的机构,而且省纪委特殊敏感的性质,无人关注或无法高调是一定的。除了这些,还有就是齐天翔个人的做派,到了机关还跟在学院一样,两点一线地上班下班,除了临时有任务跟随领导下基层,就没见过有什么改变,而且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说是要尽快适应纪委工作的转变,要做一个懂业务并掌握规律的内行。对于闫博年这里,也就是年节或节假日往来走动,平时里来的很少,闫博年知道齐天翔这是有意避嫌,对这点闫博年很是欣赏,这也是他喜欢齐天翔的原因之一,务实且不张扬,低调守成,这是一个干部最基本的素养。对于读书,闫博年也十分欣赏,对于现在的年轻干部,务实的多,务虚的少,每日里风风火火地穿街过巷,就是不愿静下心来读读书,充充电,提高一下自己,甚至还美其名曰“与时俱进”,就不明白高屋建瓴,再大再高的房子,外表再华丽,没有扎实的基础,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好看却不中用,华而不实,而齐天翔不然,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有为了这个需要应该做些什么,这就是难能可贵的,但对于这个女婿的书生意气,闫博年也有些隐隐的担心,因此曾经暗示齐天翔低调朴实,而且也明确告诫,读书查资料甚至有目的的调研,只是为了充实,而不是为了求证什么,更不能因此而沾沾自喜,不能把自己的所得与别人分享,更不能与读者共享,可以和家人朋友探讨,但不要与单位同事探讨和争论。这就是闫博年的担心,担心齐天翔读书的同时,将所思所想与现实工作对照,或是与同事争论探讨,更可怕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能力,写下来拿到报刊杂志发表,这是机关最忌讳的事情。
机关有时就像一个羊圈,大家都相安无事的生存和生活,彼此没有防备和戒备,因为大家都彼此了解,彼此相知,都知道自己所处的现状,也明白别人的能力和情况,即使有的羊高一些、大一些,也不至于带来危害,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样的平静和安详。突然一只羊不安分起来,或者试图冲出羊圈,或者与主人过分亲密,这就会引起群羊的不安和骚动,这个出头的羊就成为众矢之的。结果无非是两种,一种是群羊集体孤立这只羊,另一种是这只羊离开。因为信任是羊群里彼此相处的基础,也是很难得的素质。这种情况最容易发生在一个新伙伴加入或到一个新的羊圈之时。
好在齐天翔似乎也明白这些,或许他有新的想法。两年多来,不但没有片言只字发表,而且即使由调研室负责的调研报告和其他材料,基本上也是中规中矩,没有过多的建议和新的提法,而且与机关的同事也始终保持着相应的距离,既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也没有急功近利的谄媚,不温不火地关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也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本身作为省长的女婿,不管有什么样的能力和头衔,仅官僚子弟的身份就敏感到让人关注的地步了。首先是不屑,普遍的认为干部子女都是华而不实,锦囊外表草包肚,不过是外表的华丽裹着一个臭皮囊而已,都是靠着老子上位,而且都是老子的荫得所致,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本事,或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