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现在反腐形势严峻,纪委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面对新形势下腐败多发和发生方式方法的花样翻新,也能够更好地将所学应用与工作实际。
谈话很简单,也很顺利,只是到齐天翔这里不太顺利,尤其是闫丽的强烈反对,这是闫博年始料未及的。望夫成龙是每一个女人都渴望的事情,怎么自己这个女儿却这么反对丈夫从政。
劝导,讲解,甚至动用闫勇和谭平山来劝说,总算是让闫丽认可了,但齐天翔的态度却不温不火,第一次谈话尽管有些迟疑、犹豫,但态度是明确的,“听从爸爸的安排”,这此后都是这样,不排斥也不积极。这倒是让闫博年有些担心。
闫博年明白,让齐天翔离开他熟悉的行政法学领域,离开他如鱼得水的学院科研和教学环境,的确是有些差强人意,有些为难齐天翔,但学院的环境毕竟不同政界,而最后的归宿还应该是政界,毕竟政界是展示能力最好的舞台。这些闫博年没有明确说出来,他希望齐天翔能在今后的经历中悟出这些,那才是他自己真正的东西。
事情一切都顺理成章,办理借调,挂职省纪委常委、纪委调研室主任,都顺顺利利,以至于挂职结束,中央党校厅级干部学习班结业,中央纪委的报批,省委组织部的任命,都正常而按部就班地进行中,只等组织部老陈他们中组部集中学习回来,宣布任命就全齐了。谁知中间会出这么个幺蛾子。
是谁呢?这是困扰闫博年的问题,这肯定不是针对他闫博年的,他已经于去年退了下来,而且是一退到底,不到全国人大或政协任职,并且也坚决地拒绝到北京安家,只在省城河州市临近南部山区的郊区找了一个平房小院安顿了下来。搬出了省政府宿舍,也就远离了是非,事实上闫博年本身也就没有什么是非。他从企业起步,到河州市,再到省里,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完整,既不拉帮也不结派,踏踏实实地工作,认认真真地做事,以太极高手般的闪转腾挪和推挡,抵御着各种诱惑和干扰,尽管也有部下旧故的关系需要照顾,但也仅限于适度和平衡的界限,这种分寸闫博年把握的很好,以至于老王也说他俩是绝配的夫妻。
不争权,不争利,不争名,也就无所谓争夺了,也就无欲无求了,还有什么能撼动平和的心境,撼动做人的道德和准则呢?
这不会是针对自己,闫博年自信,也没有人会给他这个离休干部下眼药。方林一年前调进了中央,过渡的结果不但是全国人大副主任的位置靠前,而且还拥有着实际的权利。随着闫博年的离休和方林的调离,中央同时调整了河海省的党政一把手,而且都是从中央直接空降的干部,可见中央对河海省经济总量的倚重,还有就是对河海省区位的重视。
那么就是针对齐天翔的了,为什么呢?这是闫博年始终迷惑的问题。自从挂职省纪委调研室主任之后,机关里就跟没有这个人一样,这固然与机关人员多、部门多有关,省委加上省政府,以及各职能部门,近万人的庞大群体,一个副厅级干部,而且是省纪委这种冷门单位的干部,出头露面或招摇过市的机会是很少的,起码不是很多。不是有这样的调侃吗:“省级好几桌,厅级礼堂里搁,处级广场里面差不多”
这样的调侃说明了官员职数膨胀的现状,但凡一个单位都要有行政级别,或者相当于什么级别,这是对单位职责的认可,也是单位工作的肯定,因此有级别就要有相应职数的配备,还要有一些没有级别但要享受级别的干部,巡视员、助理巡视员,这是厅级待遇,调研员、助理调研员,这是处级待遇,享受待遇也不仅仅是荣誉,而是实际利益,什么权利或福利到什么级别,都会有着明确的规定,一条线就会伤及很多人的利益。住房、医疗、差补等等,因此很多没有相应职务的也要享受级别,比如复转干部,以往在军队的待遇职务不但不能降低,还要相应的维持,或上挂一级享受政治待遇和经济利益,而对于很多的军队复转干部的级别问题早有微词,说部队为干部好安置,或不至于难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