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你也不知道‘非礼勿听’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还没帮盛景初整理完行李,小齐已经赶过来了。
程了郑重地把“熊猫”交回给小齐,嘴上说着“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心里反倒有些失落。
棋圣大赛已经落幕,她的出差生涯也到了尾声,毕业论文终于定稿,她还有论文答辩没有完成。
公司已经订好了返程的机票,跟盛景初同一天。
据说他回去还有一个商业活动,合同已经拟好了,就等着他回去签,所以赶的是早班飞机。
程了有心想送一送,又觉得有点儿奇怪,虽然早早就醒了,支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还是隔了几个小时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给盛景初发微信:“睡过了,没送你,你到了没?”
盛景初回过来:“我已经到了。前台有我留给你的东西。”
咦?还有东西?程了跑下楼,前台递给她一只哈士奇玩偶,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只。
圆溜溜的黑眼睛,项圈上有一枚金色的铜铃,一摇脑袋就哗啦啦地响起来。程了弹了弹它的脑袋,对自己因为想要避嫌没去送他,充满了愧疚感。
盛景初的微信发了过来:“幸福吗?”
程了回他:“这回姓很了。”
他问:“嗯?”
程了回他:“很幸福!”
DV里满是素材,本子上也写满了杂七杂八的见闻,程了拉着言晓买了点儿杭州特产,给奶奶的西湖藕粉,给程意的丝绸围巾,给老爹的西湖龙井,给程诺的临安小核桃。
她又借了最大号的方便袋才装下了满满一提的玩偶。
背着一行囊的东西赶到萧山机场,想到自己差不多空着手来的这座城市,程了觉得有点儿神奇。
人这一生总是从无到有,然后又从有到无,有无之间唯一永恒的恐怕只有回忆了。
她摊开双臂用力嗅了嗅空气,跟言晓瞎扯:“我觉得我以后能成为哲学家,亚里士多德那种的。”
言晓擂了程了后背一拳,直打得她要吐血。
“银行卡余额多少?
“有房了吗?
“有车了吗?
“什么时候结婚?
“结完婚打算生几个?
“回答完这些你还觉得自己能成为哲学家吗?”
程了反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我听说在机场要饭一个月收入能过万呢,要不你们先走,我在这儿先干几个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