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呢?!
将运舟冷笑一声,直直唤了初作,初作霎时竖起白丝,每一根都像钢丝一般钻向岁风。
那时风大得仿佛能掀起屋顶,除了站在一旁的羌无可。
他抓住将运舟的手腕却被狠狠甩开。
将运舟道:“三番两次,真当爷是个挂名神?!”
“上神不必这般要人性命——”羌无可道。
“滚!”将运舟凌冽喝道。他道:“再废话连你一起杀!”
说完,就用白丝扼住了岁风咽喉,越绑越紧。
羌无可不知道岁风好端端的发什么疯,但他知道现下的岁风不能死,一旦死了,线索就会断掉。
现在岁风的脸色都铁青了,舌头还往外吐,过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
将运舟也是怀了岁风必死无疑的心思,这才出手重了。骗了一次也便罢了,两次就是自己找死!
眯眼,将运舟指尖一抬,初作更加收紧。
羌无可竖起手指就要出手,还没聚气便看到前方白光渐近,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力量把岁风卷了过去。
将运舟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是岁风的自救,他算到会有人来就他,所以挺而冒险先惹了自己。
正好,自己也要寻这背后之人,于是初作扣住岁风,自己一跃而上便随了那道光去了。
忽而,手边一重,将运舟低头去瞧,看到羌无可正拽着自己的手一同进了这道白光之中。
将运舟刚要甩手推开羌无可,就被羌无可抓了空,一只手搂住了自己的腰,而后接力竟然同自己平站了?!
离谱的事情千千万,被徒弟利用还是第一回。
白光卷了近小半柱香时间,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白光的藏身之地,所以此刻正把岁风往一边卷去。
将运舟哪里是个能甘心替人做嫁衣的人?!眼疾手快,初作那么一卷就把岁风卷了初作里头,还顺带打了一下白光。
白光感应到是初作,猛地缩了一头,再慢慢隐入黑暗之中,直至看不见。
这一点将运舟也觉得奇怪,但他不关心。反正岁风在自己手里,不怕背后之人不出现。
扭头看向一旁的羌无可,将运舟道:“切云地官还会耍赖啊?”
羌无可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顿,不说话,径直走向屋檐处。
抬头望了望天,黄昏时分,火烧云的景色在眼前浮现。
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纯粹的天色,羌无可记不清了,他朝将运舟看去,轻叹,大约是从他进白水牢以后就没见过了吧。
雨措不及防就落了下来,羌无可猛然回过神,刚想伸手揪住将运舟衣服又缩回了手,往里面又站了点。
避雨进来的将运舟见羌无可伸了手又放下手,不免怀疑这人方才想出手杀了自己。
愈发没有什么好脾气对他,翻了个白眼就离羌无可远远的。
将运舟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初作,探了探虚实就发现岁风已近奄奄一息了。
“灵童。”将运舟唤。
初作闪了闪,绿点从里头钻出来,绕了将运舟身边一圈。
突如其来的欢呼,“新娘娘你出来啦?”
“没有,进了另一个境。”将运舟冷静道。
他瞥了眼羌无可,又重新把目光投至灵童身上,问他,“你在境里晕倒了?”
小绿点上下浮动,“是呀,我一醒来就看到你和新郎站在这里。”
刚说完觉得很不对劲儿,又飘向羌无可那边,在羌无可面前停了一瞬后才飘到二人中间,问出了那句他们都不愿意承认的话。
灵童问:“你俩吵架啦?”
“没有。”
“不是。”
二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后又扭过头。
将运舟伸手拍了下小绿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架了,就你废话多。”
小绿点被将运舟这么一拍,哎呦了一声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