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清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头晕。”许清答道。
许清是真头晕,他昨夜在商业街被风吹得狠了,整个人总是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要不是身旁的是周蔚这个冤家,他早就往地上一躺装柔弱了。
趁着空隙,周蔚和狱警打了声招呼,让许清离开小房间去抽根烟。
“把包带走。”周蔚点头同意,将包递给许清,许清接过,与狱警打了声招呼,走出房门。
身后周蔚似乎还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然而却被风声盖住,只留下一耳朵的浆糊。
看守所外坐落在长满荒草的郊外,四周冷风呜咽,一道道逆着吹的冷风刮得坐在门口的许清直打哆嗦。
许清嘴里叼着烟,看着身后“龙兰市第二看守所”,心里陷入了沉思。
记忆中的自己,也曾来过这里。
只是仔细回想的话,会发现已经过去很久了。
冷风呼啸,手里仅剩的烟很快就灭了,许清猛吸了一口后将烟屁股扔到垃圾桶,抱着周蔚的包,在风中抖得像个二愣子。
好在周蔚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几分钟后便出现在了许清的面前。
见到周蔚的许清立马直起腰准备拍拍屁股上车,却正好给了寒风的可趁之机,又抖抖索索地将脖子缩成了一个鹌鹑,跟在周蔚的身后屁颠颠地像个小跟班。
周蔚一回头,对上了许清那张冻得通红的脸。
许清的身材实在担得起“单薄”二字,偏偏此人太吊儿郎当,哪怕套着棉服,也要敞着脖子,周蔚顺着脖子往里面看去,正好能看见凸出的锁骨。
让人看了……有些恼火。
周蔚故意将视线停留在许清的脖子上,许清立马察觉,警惕地将脖子上的拉链拉到了下巴。
“刚刚为什么不上车?”周蔚拿过许清从后面递来的公文包,将放在最外层的钥匙拿出来对着许清晃了晃:“钥匙在包里,不然我给你包干什么?”
许清完全没想到周蔚给他包是给他钥匙的意思,愣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总不能让我乱翻你的东西吧……”
“那你就站在外面吹风?你出来之前,我应该和你说过了,钥匙在包里。”周蔚重复道。
许清觉得周蔚这属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好几度:“我可没听见,而且你这人有点不讲理啊,万一我翻到了什么你不想给人看到的东西,那是不是很尴尬,而且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没事翻你包干什么?”
周蔚拿钥匙的手一滞,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回头,看着许清,认真道:“我没有女朋友。”
这回轮到许清尴尬了,耳边大风呜呜作响,他压根没听到周蔚回答地是什么。
他从小到大身边每一个人都顺着他,捧着他,他也就习惯了和别人说话高八度,可那些人更多的是看在他妈的份上,如今他面对的可是他的上司。
和上司用这么大的语气说话,会被穿小鞋吧。
许清想起头上那个还没消肿的包,抿抿唇,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其实吧,我觉得外面挺好的,我既能吹吹风,呼吸一下大自然空气。”
许清故意晃晃手臂假装锻炼身体,心里却恨不得拿砖头拍自己脑袋直接将自己打晕。
周蔚垂眸,皮笑肉不笑地钻进了车里:“那你要不要跑回去,正好还可以锻炼身体。”
许清:“……”
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
明知道对方故意找茬,许清却敢怒不敢言,到了车里后,许清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直到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周律师,刘山口中那个小敏是谁啊?”
“你不是不接这个案子吗?”周蔚答道。
许清张张嘴却哑口无言,最后尬笑两声给自己打回了圆场:“哎哟,周律师真是的,太较真了,我这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是他女儿刘小敏,一直由刘山母亲负责照看,但是两个月前刘山母亲得了脑血栓去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