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都已经造成了,再提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让它过去吧。”
“我想过去,那你能过去么?你这里过的去么?”程子立听得火蹭蹭往上冒,“活在过去的到底是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人保护还来不及,你倒好,一声不吭的就剪了,做给谁看呐?”
“你要是真愧疚,真过意不去,看过我姐后还来看我做什么?还是想告诉我,你一直记着我姐,记着我?”
“戚宛竹,你不欠我的,你也不欠我姐的,你不欠我们姐妹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个不注意,被风猛的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她推开了想上来帮忙的戚宛竹,“你别过来——”
她咳得难受,整个人都弯下了腰,从毛领间露出的脸都变得通红,但她仍是倔强的拒绝了戚宛竹的好意,对方走近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缓过来后才直起身,隔着两尺距离看着戚宛竹,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就到这吧,屋小容不下戚小姐这尊大佛,请回吧。”
“何苦如此?”程子立很少有冷下来的时候,就算是拉下脸,眼睛里的神采也是极为鲜活的,很少会把整个人的情绪都完全收敛起来,也只有这时,她才是真正的生气了。
“你不是最清华么?”她看了一眼戚宛竹,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撑着伞站在雪地里的戚宛竹,依旧是那张柔弱可怜的面容,可眼神罕见的透着迷茫。她来冬姬城一是为了祭拜程子木,二是为了看看程子立,那现在,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程子立说那些话也不过是被戚宛竹的态度气狠了,但说完她就后悔了,可到底拉不下面子,所以这一路上走的很慢。这里离她府上已经很近了,她速度再慢也仍是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府邸。她恨恨的跺了下脚,转头去寻找那抹青色的身影。
可这茫茫白雪的,地上除了她的脚印,哪还有其他的?她好不容易刚消下去了些的火气,又蹬蹬的冒出来,冷哼了一声进了自己的府邸。她家说是府邸还没到那种程度,最多只能算个宅子,院子虽然不大,可处处透着精巧。
这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的,该有的一个也没少。程子木生性好奢,她觉得叫府气派,便大手一挥改成了程府,左右也没人管。当地也有姓程的大户人家,她们行医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些名声,再加上乐善好施,所以除去本地那个最大的,她们便被称为小程府。
“程大夫,华家的公子厅内等你呢!”她刚进门,便被迎上前的药童拦着了。
“华家?哪个华家?”她府内除了粗使的婆子外,只有跟着学医术的药童,身边并无半点婢女,她一个人过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那个华家。”
“他怎么会来?”程子立心情正堵着,说话的口气也就有些冲。她和华家没怎么来往过,自然也谈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事。况且,当初程子木还在时,他们会因为夺去所有风采的姐姐,对平凡的程子立不冷不淡的,但自从她接替了姐姐的医馆后,还真没人给她吃过面子。“你就说我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华公子是来求程大夫出诊的,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药童有些踌躇,她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果然,程子立一听,虽不耐的皱起眉可到底还是没在说什么,脚下步子一转,去了大厅。
华家在当地也是位大户人家,听说还与朝廷大臣有关,她最怕的便是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所以一向总是能躲就躲,但同样医者父母心,原则上的东西,她不会让步。
“程大夫,”她看见那人身材欣长,看起来并不健壮,只是恰到好处,一身打扮好似人间王公贵族,五官长得很是精致,但一点也不显得女气。他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一双眼睛幽幽的,波澜不兴,她瞬间想起了戚宛竹。
“在下华奕,恳请程大夫出手相助。”他弓起了腰,态度极为诚恳,可惜平静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他幽幽的眸子盯在了程子立的脸上,太过直白的眼神让她觉得极为不舒服,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她不舒服的眯了眯眼,下意识就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