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也不管用了,有爷、娘、媳妇吗?等着吧,有人上门找。”
徐天抱着小朵到监房前站了一会儿,指示燕三说:“这间打开。”
燕三将罩神对面的监房打开。徐天进去,将小朵平放在长板上,脱了自己的棉衣盖好,将剔骨尖刀放在一边。然后他到罩神的监房前,向燕三示意。
燕三犹豫着打开,徐天进入罩神的监房,说:“锁上。”
燕三不知道徐天要干什么,只能依言在外头反锁。
监房内,徐天坐到平板上,说:“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你说呢?”罩神挑衅着看着他。
“看着我。”
罩神高高站立着,说:“你这是自己找死,不怨我。”
罩神迎头给徐天一拳。徐天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盯着罩神,罩神又是一拳。徐天抽出警棍照着罩神便一通乱劈,他失控了。罩神扛过最初的乱棍,反扑徐天,两人滚在地上厮打。燕三试图把门打开,可他的手早就不听使唤了,越急越打不开。终于他从地上捡起钥匙,把监门打开,正巧几个身穿司法处制服的人进来,和燕三一起将两人分开。
罩神还挣扎着不依不饶,徐天大口喘着气问:“你们是谁?”
“司法处,来带人,你徐天吧?”
徐天镇定着自己,说:“没错。”
司法处的人将罩神拖走,徐天在监房里浑身发抖,过了一会儿,也起身跟出去。
徐天从警署出来时,罩神已经被弄上车,徐天眼看着车开走。警署前后还聚着看热闹的人,看着前前后后的人,徐天跟梦游似的往警署后面绕。
徐天来到小朵横尸的地方蹲下。大量血迹浸入土里,乱草血红,泥土暗红。他的周围有一些烟头火柴,徐天正蹲在凶手的地方。他盯着前方地面,好像小朵还在那里似的,他的眼眶一点点潮红。燕三试探着叫他:“天哥……”
徐天拣起地上一个烟头,扭头看着燕三,燕三被徐天通红的双眼盯得不知道该说啥。徐天一个一个地拣地面的烟头,又在草丛里拔拉火柴棍,众人噤声地看着他。
徐天要立即找出凶手,一刻也不容停歇。自己和小朵颠沛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只求一个安稳日子。小朵没了,意味着他也不存在了,从今天开始,找出小红袄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他感受到不知来自何处的恶意,那团恶意正藏在这片杂草里,徐天明显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在嘲笑自己。他需要奔跑,需要奔跑在所有人的前面,需要放弃一切来获得更强大的内里,扼住那团浓烈的恶意。
京师模范监狱,金海的办公室有一面窗居高临下,能看到监狱外面的大门。金海用纱布包扎好受伤的手,再用剩余的纱布擦拭办公室桌面,将文件用具一件件归置整齐,非常仔细,近乎于苛刻。
窗外传来车的声音,监狱大门打开,放进司法处的车。金海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接听,只“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将话机放正。他到衣架处,将监狱长制服摘下来。穿上制服的金海不再像昨晚那个穿着棉袍拎着肉的他,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
这是一处三扇铁门一面墙的空间,侧面和向外的是铁栅栏门,向里的一扇虽也是铁栅门,但无比厚实。八个身着黑制服的狱警就位,侧面的铁栅栏门打开,金海走进来。
八个狱警侧身喊:“老大。”
金海也不搭理,转过去站到向外的铁栅栏门前。从向外的铁门看出去,是监狱的院子,院子尽头有高高的监墙,监墙上铁丝网缠绕,一辆司法处的车子正沿着监狱院子的土路倒车过来。
车子停稳,后门打开,下来四个司法处的人,架着锁了镣铐的罩神。
金海面前的铁栅栏门打开,罩神被架进来,嘴里嚷道:“金爷我给你面子,你跟我玩儿这套……”
八个黑服狱警按住罩神用警棍痛打,小北带头打得最起劲。金海不动声色接过司法处人员递来的册子签字,等他字签完,罩神已经被打晕了。向外的铁门关上,司法处的人上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