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子无罪,为人母,生下孩子无可厚非,这一点我可以原谅你,但你竟不念及族人亲情,不顾及青丘基业,跑去同弃你之人一起羽化,自上古以来青丘阖族,从未有人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罔顾礼法之事,你可知错?”

凤九暗暗佩服自己料事如神,等着自己的果然就是这两个罪名,既然已经预先推演出来,她自然是做了万全打算的,虽然问罪的人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她自觉爷爷更好对付些,“孙儿知错了。”凤九低着头乖巧答道。

约莫是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白止眉头松了松,白奕面色也跟着和缓了些,只见白止颔首道:“知错能改为未晚矣,只要你答应去女娲娘娘处与东华解除夫妻之名,从此不再见他,回来好好做青丘的女君,你犯下的错爷爷既往不咎。”

“什么!?”燕池悟着实不敢相信方才入耳的话,一时有些愣怔。

凤九猛的抬起头,她想过今天自己的无数种下场,唯独没想过这一种,斩钉截铁道:“我是不会同东华解除婚约的,爷爷若是觉得我罔顾礼法了,该怎么罚就这么罚,孙儿绝无怨言。”

听她如是说来,白止眉间的川字愈发立体,沉声道:“不可教也!既如此,便安青丘族规处置,迷谷何在?”

“臣在。”迷谷伏身道。

“宣读白凤九的罪状以及应受的惩罚罢。”

闻听,凤九她娘立时便倚在了白奕怀里嘤嘤而泣,白奕只是扶住自家夫人一嗟三叹,她的几个叔嫂也是一脸凝重,迷谷苦着一张脸,颤巍巍的行到凤九身前,哽了半天才发出声音:“白凤九身为一族女君,轻言生死,置阖族前途不理,欺瞒族人,置亲情于不顾,罔顾礼法,置青丘颜面于脑后,实乃罪不可赦,承青丘祖训,青丘女君白凤九需受三七二十一杖九凌之刑。”最后几个字迷谷是抖着声音说出口的。

迷谷说罢,凤九她娘不淡定了,几欲上前,都被白奕拦了下来,迷谷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凤九,叹了口气后却行而退。

也难怪凤九她娘不淡定,九凌之刑在青丘算得上重刑,九凌杖乃是由生长于漆吴山中的九凌树制成,这树外形普通至极,倘若将其放在一堆柴火里也不会有半点违和感,即便随手当柴烧了也属正常。但既然是重刑,那必得担得起这个名号,九凌树制成的杖子有个特点,打在身上不仅肉疼,就连骨头都会跟着疼,那种由里到外的疼痛感,瞬时散布受刑者的七经八脉,百骸五内,即便一个壮年男子也抵不住九凌杖的神威,何况凤九一个女子,且还是重伤初愈的身子。

就算白止此番动了真怒,也不至于到了要将唯一的亲孙女拿来祭九凌杖的地步罢,在场众人不禁在心中几多计较。

此时凤九这个主角倒是一副从容样,没哭没闹,颇具风度,只见白止抬臂一挥,立时便从侧殿中鱼贯而入三个横眉冷卧的壮汉,其中一人手持一根三尺来长,通体黢黑的杖子,另两个直接上来便将凤九双臂押住,顺势将她按在了地上。

被按住的凤九没有反抗,燕池悟却跳了八丈高,怒道:“给老子住手!你们这样对一个重伤初愈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冲老子来!”说着便要冲将进去,小燕壮士气势汹汹的还未走几步,面前陡然撑开一道光墙,以绝对的力量将他弹飞出去,白止收手起身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小燕壮士被震了个七荤八素,勉力起身,火冒三丈的朝着殿中冲去,他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掀翻在地,迷谷摇着头,劝道:“此乃君上亲设结界,魔君还是不要枉费气力了。”

燕池悟仿若未闻,只一次次爬起,再一遍遍奋力撞击着结界,凤九此刻被人押着,虽见不到小燕壮士的义举,但她还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她真感动了,患难见真情,这个朋友自己没交错。

倏忽间,从未有过的痛楚将自己包围,凤九只觉背后撕裂般的痛,连带着骨头也寸寸而碎,凤九咬牙,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下,燕池悟看见凤九挨了一棍子,便愈发疯狂起来,一边撞着结界,一边朝着持棍的壮汉怒骂道:“老子这就去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