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哟。”
黄香美被王君曲逗地脸通红,顿时无措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和夏小姐关系亲密,我……”
“你说对了,我和我家夏夏关系非常亲密,所以没关系。你把号码报来吧。”
黄香美报完自己的号码,便挂了。挂完电话,黄香美死死攥着手机,指甲都发白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耍小心机了,可她的内心总有些不安,觉得日后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
她想嫁给有钱人,非常迫切!她受够了做穷留学生了!
第二天,清晨雨露,灰蒙蒙的天总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压抑感。像下雨的天又不下雨,是一件极其不舒爽的氛围。
而此时医院的诊室里,易淮礼的头顶上似乎也笼罩着一朵乌云。
杰夫小心翼翼地说:“你前妻的大脑颞叶与枕叶有明显的器质性损伤。大脑颞叶附近是听觉中枢,但看你前妻听觉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不是这一块的问题,那只有大脑皮层了。你也知道声音辨识度这一块涉及复杂的大脑运转,大脑皮层还是未知领域,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达不到具体分析,所以,和脸盲症一样,只能靠心理治疗了。”
易淮礼的眉心蹙得极高,似乎很不满杰夫的推断,可又无力反驳。
确实如此,大脑皮层这一块还是未知之迷,即使科研室在不断探索之中,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解决夏夏这个病症的。
脸盲加上无声音辨识度,仿佛世间所有的人都与夏夏隔离了,全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又全是最陌生的熟人……
那样骄傲的夏夏,该有多痛苦地挣扎度过了这六个年头?
“杰夫,你这个病人给我,帮我腾个诊室,我需要和她谈谈。”
“你要和你前妻扯上关系?你疯了?”
易淮礼紧紧抿着唇:“医患关系。这种特殊病例很有意思,科研有帮助不说,还能在我简历上多一个闪光点,对我百益无一害。”
杰夫无奈地摇头,依着易淮礼的意思,让护士腾了个房间。
夏夏按时来到医院。黄香美来得比夏夏要早许多,还体贴地给夏夏带了早餐。夏夏觉得这姑娘对自己有些太客气了,感觉怪怪的。大概是不适应别人对她太好。
夏夏和黄香美坐在候诊室里埋头吃早餐。两人的视线里忽然多了一双擦得很亮的皮鞋,鞋码很大,估摸着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两人双双抬起头,黄香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禁上扬。
夏夏则很漠然,淡淡地看了易淮礼一眼,便又低头继续吃早餐。
“我是艾萨医生,你的主治医师。”易淮礼非常平静地自我介绍。
夏夏这才又抬起头,尴尬地撇了撇嘴:“抱歉,给你带来不便。”
“没事,理解。”易淮礼非常礼貌地微笑,“跟我来吧。”
“去哪?”
“我的诊室。”
夏夏便跟着易淮礼了。慢一拍的黄香美内心略感伤感。虽然医生很能赚钱,尤其是在国外,但与她心中的“有钱”又有点差距。皮囊与金钱,拜金的黄香美选择后者。
诊室是杰夫特意腾给易淮礼的。装医生也是装得够全面,易淮礼都觉得自己疯了,他为什么要管这个女人?假装不认识就什么事都没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大概是他职业病犯了,他只能这么解释自己的奇怪行为。
易淮礼招呼两人坐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翻译,用意大利语问:“你是谁?”
黄香美不是很会意大利语,这句话听懂了,回道:“我是夏小姐的翻译。”后面她转英文了,而且是偏于书面性的语句。一是她的意大利语词汇太少,二是为了避免夏夏听懂她的套近乎:“昨天我在a市餐厅看到了您,医生也是a市人吧?”
易淮礼眯了眯眼,看了她两眼,微笑了下,用中文说:“对你没有印象,抱歉。”
黄香美当即吃瘪。
“你认识这位医生?”夏夏不是笨蛋,明明知道艾萨会讲中文,刚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