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凛抬步出去,去阳台吹风,但夏夜的风闷热,体内的燥热不减反增。

手机不停震动。

刚一接通,对面就耐不住嚷起来:“我场子都给你摆好了,你人呢?需要我这边安排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吗?”

“有事。”

对面来了兴趣:“啥事啊?让你一下飞机就赶过去,傅氏那些老家伙们今晚都等着你呢!”

薄砚凛抬手,把烟送到唇边时无意碰到还未结痂的伤口,轻啧了一声。

对面的陈屹宽问:“咋啦?”

薄砚凛淡声道:“被咬了。”

陈屹宽紧张问:“猫咬的还是狗咬的?打疫苗了吗?”

“不用。”

那边一下就噤声了。

不对劲,百分百不对劲。

陈屹宽不说是薄砚凛肚子里的蛔虫,但对他有基本的认识。

就M国那个环境,枪战是家常便饭,薄砚凛自己也玩,还有私人教练教格斗和射击,不管是流血流泪,什么时候听他哼唧过一点。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了?”

薄砚凛没应声,拿开手才发现烟早已燃尽,他随意弹了弹,余下的灰烬彻底随风飘散。

没等陈屹宽继续追问,薄砚凛就开口:“没什么事就挂了。”

薄砚凛发消息让人来接,顺便回了几个邮件。

突然,卧室内传来一阵叮咛咣当。

薄砚凛抬眼看过去,不为所动,直到几声痛吟溢出。

他一顿,朝卧室而去,打开房间门,他眼神一凛。

离开时灯是开着的,这会房间内一片昏暗。

谁把灯关了。

“啊——”

发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薄砚凛生生被扑倒在床上。

桑妤跨坐在男人腰间,胳膊直接锁喉。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桑妤咬牙切齿:“绑人?你这些都是本小姐当年玩剩下的!”

她是真的气啊。

这破鸭什么服务,竟然敢绑客人。

等她出去,不去投诉个百八十遍她就不是人。

男人身上雪松与烟草的味道充斥着桑妤的鼻尖,她越想越气,索性埋头——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

桑妤一点没客气,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男人肌肉骤然绷紧。

她恶劣地碾磨着那块脆弱的皮肉,舌尖抵住渗血的齿痕,让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

还不够。

她偏头,在原先的伤口旁又狠狠咬下第二口,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印记。

可男人却连呼吸都未乱,除了最开始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外,没有任何动作,纵容她在自己颈间肆意妄为。

这种沉默的驯从反而让桑妤兴致骤减,撑起身子正要撤离,却突然天旋地转——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褥,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下来,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未关的房门漏进一线氤氲的灯光,勾勒出男人深邃的轮廓。

“这么会咬?”

薄砚凛指腹按上桑妤濡湿的唇瓣,缓缓摩挲着刚才行凶的齿尖,嗓音沉得发哑:

“不如留着点力气,咬该咬的地方。”

什么??

房间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桑妤后背刚贴上床垫,便被男人身上翻涌的压迫感撞得喘不过气。

很快,桑妤就知道了什么是她该咬的地方。

精心准备的情侣套房,什么都有。

薄砚凛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向床头柜,动作随意得像是在取一杯温水,可当在桑妤眼前晃出冷光时,她瞳孔剧烈震颤。

“不行……唔!”

桑妤发出无助可怜的呜咽声。

整个人被他以绝对掌控者的姿态翻转,手腕在单手钳制下如同脆弱的蝶翼,连挣扎的弧度都被精准预判。